豆豆妈一行人正热热闹闹地朝溪流那边走去,她们应该是想在河边野餐的。
而溪流离严塘和艾宝也不远,在严塘现在的位置上看过去,路线也清楚明了,不存在一定要人带路的情况。他和艾宝慢慢走过去没什么问题。
于是严塘便从背包里提前拿出厚的红格子桌布。
他把红格子桌布铺在草坪上,让艾宝坐上去。
“这是我们的飞毯毯吗?”艾宝挨在严塘身边坐着问。
他最近听了阿拉丁神灯,以为所有的四四方方的像毯子的布都会飞。
前几天,严塘还看艾宝洗好澡了,坐在铺盖上,等着被子起飞。
严塘摸摸有些粗糙的飞毯,回答道,“应该是的,但是它可能不太想飞。”
艾宝噢了一声。
他也摸了一下红格子飞毯。
“那好的吧,”艾宝看了一眼身边的飞毯,又抬起头靠在严塘的肩膀处,“飞毯毯也要放假休息的。”
严塘嗯了一身,顺便把艾宝外套的拉链拉上。
这会儿起风了,他当心把艾宝吹着凉了。
严塘和艾宝静静地坐着,他们看着不远处慢慢挪移的一大群人。
那一大群人,就像是广袤的草原上结队的羊群,散落又聚在浩大的绿色的一角。
不过,这一群羊都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
而其中,在周身全是绿叶白草,四周隐隐的青黛色山脉中,豆豆妈的一身芭比粉,就显得尤为亮眼。
严塘一眼便看见了她。
严塘想了想,还是决定和艾宝聊一下豆豆的事情。
无论如何,豆豆都算是艾宝过来和严塘一起生活,第一个交上的朋友。
骤然被朋友这样冷淡地对待,无异于是对艾宝泼了一身的冷水。
于是,严塘轻轻地问艾宝,“宝宝,今天豆豆不理你,有没有伤心呢?”
他侧过头,看着艾宝。
艾宝眨眨眼睛,“有一点点的吧。”
他说。
严塘点点头,他拍拍艾宝的肩膀,安慰他,“豆豆做了一个小手术,性情有些变化了,他不是不喜欢宝宝。只不过是现在不太喜欢和别人交流,我们也不能怪他,对不对?”
艾宝没有回答严塘。
他有些呆呆地看着远方朦胧的几笔山脉,不知道正在哪里神游。
严塘低头发现艾宝的走神,也不打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