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有时候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张阿姨来了,严塘也该走了。
他简单地和张阿姨交代几句冰箱里剩下的菜,站起来抱抱艾宝,要他在家里好好听话,自己上了班就回来。
以往严塘早上去上班的时候,艾宝都还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得正香甜。严塘又轻手轻脚的,生怕扰了他的美梦。
这还是第一次严塘第一次在早上和艾宝告别。
所幸昨天的开导工作做得不错,艾宝也抱抱自己的严严,说好的呀,就和严塘挥手再见了。
严塘又揉揉艾宝的小卷毛,便拿着公文包直接出门了。
严塘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他开车开出一小段距离,无意识地瞥向后视镜才发现,艾宝正站在二楼的阳台看着他的车离开。
艾宝的身影小小的,不过严塘不会看错——毕竟他还穿着严塘今天早上才给他套上的,一件明黄色的外套。
艾宝站在阳台上有些单薄,瞧着瘦瘦弱弱的。
他站在阳台,远远地看着自己的模样,无端地让人觉得有几分忧郁。
就算再懂事,就算懂得道理如何,艾宝还是会对和严塘说拜拜这件事有些不舍。
严塘也没办法。
工作是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他也没做到能当甩手掌柜的地步。
严塘只能不再看后视镜,让后视镜上慢慢丰富起来的色彩掩住艾宝的身影。
春节过去以后,街上的车也渐渐多了起来,喇叭声此起彼伏,C城又慢慢恢复成平日的车水马龙。
整座城市随着淡黄色的迎春花盛开,也在缓慢地苏醒。
严塘正在一个路口处等待着绿灯。
无聊之间,他忽然想起了落落妈,她已经鲜少在“爱的疗养站[爱心][爱心]”那个群里说话了。
前几天,严塘无聊刷聊天记录才发现,原来落落妈已经离婚了。
C城近些年已经发展成了一线城市,她没争得多少财产,带着落落回老家了。
群里的妈妈大多都是同情她的。
她们都是有着相似命运的女人,其中的难做不必言说,只是只言片语就足够让人意会。
不过严塘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局。
严塘的思维飘散着,他又想起早点铺阿姨和她的那只猫大胜。
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
自从上次别过以后,早点铺就没再开过门了。
卷帘门上的“有事请打电话”的纸条一直安安稳稳地呆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