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眼看女儿满嘴胡话,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你别胡说八道,怎么会吃老鼠?”她转头对柏瑞年说:“老师,这个王萧太不像话了,我虽然没见过她,但是总是听晓倩说她,她们宿舍的人都不喜欢她,所以她就报复她们,装神弄鬼的。我听晓倩说过什么降头之类的,万一真的是她给她们几个下降头什么的,我一定要讨一个说法,学校为什么会收这样的人,这太可怕了!”
陈如梭连忙说:“您先别着急,学校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很遗憾,我们一定努力地弥补孩子们,请您给我们一点时间。”
杨母抱着女儿掉眼泪。
柏瑞年走出病房,对陈如梭说:“我看不像是降头这么简单,中降头的人是不会意识到事情有问题的。看来这几个人的关系不怎么样,尤其是那个王萧,会不会真是那个孩子有什么问题?既然矛头都指向这个宿舍,要不你去跟校长说说,把她们几个的地址都要出来,亲自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陈如梭耸耸肩膀:“你以为我没说啊,但是校长不愿意,我们学校马上要校庆,听说省里市里的领导都会来,校庆之后就直接升重点了。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巴不得大家都不记得这件事才好呢。毕竟我们那是学校,本来就不许宣传这样的思想。现在已经人心惶惶了,再这样大张旗鼓的去找,这不是打校长的脸么?出了这样的事情,能多撇清关系一个就多撇一个。剩下那几个孩子没找学校已经是感恩戴德了,难道咱们还主动去问人家是不是撞鬼了?这几日学校的论坛已经被这件事刷爆了,校长连网都给封了,再这样下去,明年的报考率都要被拉低了。”
柏瑞年冷哼一声说:“从派你来的态度上就能看出你们学校的敷衍了事。你恐怕连宿舍几个人都不知道吧?他们不是说那女孩去了个公厕么?你去看过没有?”
陈如梭说:“看了啊,没什么问题。那餐厅开了好多年了,生意火着呢。那厕所也建的上风上水的,一看就土地肥沃。谁知道怎么就能从那中邪了呢。而且现在校方的意思呢,尽量低调,我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去调查,我估计也就是撞邪了,这几个孩子让那些东西蛊惑了,咱们能处理一个就处理一个吧。”
柏瑞年最烦他这个态度,难怪只能当个风水师:“谁跟你是咱们?”
陈如梭说:“大师兄,你这是救人一命啊!你看,我这边呢,解决了学校的疑难杂症,说不定很快就能升个主任当当,你那边呢,斩妖除魔,为人类带来平安健康,简直是完美好不啦?”
柏瑞年简直一眼都不想再看他。
正在这时候,杨父就带着新鲜的荔枝串回来,柏瑞年拿起荔枝的枝节和叶子,用火烤干烧着,举着这火把一样的东西在杨晓倩嘴边转了一圈,在滚滚白烟中,他看到了杨晓倩脸上是一片赤红,密密麻麻似乎写满了小字。
柏瑞年眯起眼睛,陈如梭也大吃一惊,这难道真的是中了降头?
柏瑞年手一扬,青火星星点点地烧起来,杨晓倩捂住脸大叫了一声,脸上的字迹一跳一跳地,很快就消失了。
杨晓倩翻了几下白眼,脸上布满了小小的红点,陈如梭把她摁在床上,摇了摇头:“这是什么邪门的东西?”
杨晓倩的父母看见女儿遭了这么大的罪,愤恨起来,俩人甚至忘记了亲眼所见柏瑞年作法的恐惧,杨母狠狠地怒道:“是不是她刚刚说的那个室友?她对晓倩下了这个鬼东西,我的天啊,我可怜的女儿,为什么这么恶毒?为什么”
杨父也气坏了,他手指都跟着哆嗦:“这、这是不是什么妖怪?跑出来为非作歹!大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她打到十八层地狱去,永世不能翻身!我们家有的是钱,只要能让她不得好死,我们多少钱都出!”
柏瑞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些小红点,没有接杨父的话:“她应该没有什么事了,等她醒过来,给她吃点东西。跟她说以后千万少碰这些东西。”
杨家父母急于女儿的安危,没有多说什么。
陈如梭听出柏瑞年话中的意思,他跟了出去,小声问:“怎么回事?为什么说让她少碰?”
柏瑞年说:“降头这种损人害己的东西属于歪门邪道,我不太了解,但是我看她身上的更像是母蛊,要是下,也只可能是她给别人下。”
陈如梭嘴唇抽搐了半天:“啊?那说了半天,是她自作自受?”
柏瑞年说:“我也不知道。只是猜测,我劝你慎重。”
陈如梭说:“要是这么说的话,会不会她跟之前上吊那个根本没关系?我也想啊,我真的已经跟校长说了好几遍,要不就把这几个孩子都召集起来吧,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好好查查,说不定这真相大白了。不过他怕就怕真的挖出什么有损学校声誉的真相,死活不同意,说一定要用科学道理解释一下这件事,还把那间宿舍给封了,又让我给重新把学校的风水布局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