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楼虽是清醒的,但是身体还是没有恢复到原来那么样利索,但眼见生命受到威胁,他蹭的一下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皇叔,你不可以,我是你亲侄子啊!”
“说实话,你真的比殷百楼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你简直是侮辱了皇兄的英明神武,竟会有你这样的儿子。”殷桐末无比嫌弃的说着,“你除了冷血歹毒像极了皇室的人应有的特色以外,其他的本王真是找不出来一点身为储君的该有的本事。”
殷承楼才不理会殷桐末这么贬低自己,若是换作以前或许他会气愤,但是现在,他的性命随时都会送掉,所以,只要活着才是首要,见打亲情牌没用,殷承楼就想大声呼救,门外那么多奴才侍卫一听一定会冲进来,殷桐末也不敢乱来的。
殷桐末只一眼便识破了殷承楼的心思,隔空点了他的哑穴,“你还真是‘单纯’的无可救药,本王既然潜进来,会让你有机会喊人么?”
殷承楼惊恐地直摇头,身子本能地往后缩。殷桐末似没看见殷承楼的万分惊恐的样子一般,自顾地说道:“听说,云凌太子身边有个高手,擅长用左持兵器杀人,这么巧,本王也会,只是,没几个人知道罢了,还真是可惜。”
殷桐末说完,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把匕首,寒光粼粼。“这把匕首很锋利,一刀下去,在你还没来的及感到疼痛的时候,你就已经断气了。”
殷承楼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匕首离自己心脏越来越近……
皇上正在和云凌太子云骁笙谈有关云帆笙和云翎羽的事,就快结束的时候,突然有人来禀,“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太子他、他被人刺杀,甍了。”
皇上面上一僵,本来相谈甚欢的笑脸瞬间凝结后消失,“刺客?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刺客进到东宫如入无人之境,若是刺客想要朕的命不也是轻而易举?”
来禀报的人全身抖如筛糠,“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让君若离来见朕。”
“是。”那人如获大赦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而皇上心里很不是滋味,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泰然自若,转头对云骁笙说道:“如今宫中有大事发生,还请云太子移步驿馆,恐怕明日的宫宴……”
“无妨,贵国太子遇害,还是先查到凶手为重。本太子来傲游也只是想接回那不成器的弟弟和贪玩的妹妹,如今贵国左相也莫名失踪,太子又被人暗害,是不是同一人所为,需不需要本太子帮忙?”
皇上摇摇头,“多谢太子关心,太子舟车劳顿哪还敢让太子为我傲游之事烦忧,来人,送云太子回驿馆,与云二皇子见面。”
送走云骁笙,君若离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抱拳道:“皇上。”
“现在你去彻查太子被刺杀一事。”
“遵旨。”
君若离领旨离开后御书房里就只剩皇上一个人,皇上长叹了一口气,“朕真是老了,应付这些事都有些力不从心了,看来这些年真的是太依赖君若尘了……”
皇上走到皇椅上坐了下来,眼神有些涣散,“这都是造的什么孽……皇后死了,百楼走了,连奄奄一息的承楼也被人取了性命。朕如今倒真是个孤家寡人了……”
皇上闭上眼睛,脑海入放电影般陆续闪过曾今的种种,虽然他的妃子不少,但是他子嗣却不多,就两个皇子,可是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有心爱的人,有孩子,满足了。
可是,如今……
殷承楼虽然朽木不可雕,但总归是自己的孩子,即便不是自己与皇后生的,可也是自己的骨血,如今说没就没了,作为父亲,能不伤心吗?
“朕或许是这个世上最无用的皇上了,眼看着亲人一个个离去,却无能为力,光是一个‘朕老了’就可以说的过去的吗?”皇上又是一声长叹。
殿外,有人报:“皇上,远王正在殿外等候。”
皇上缓缓睁开眼,轻声喃道:“远王……朕的皇弟,殷桐末啊……”
“宣。”皇上正襟危坐,挥去所有阴霾。
殷桐末走了进来,朝着殷桐湛拱手一拜,“参见皇兄。”
“你来了,有事吗?”
“本来是想跟皇兄说关于左相君若尘的事,但是臣弟在外等候时听见了太子遇害的消息……”殷桐末即便不去看殷桐湛也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