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今日他被特准不用去上朝,可迷迷糊糊的,姜予安感觉到旁边窸窸窣窣的。
她稍稍睁眼:“怎的起来了?”
还是有些早的,而且贺延臣怎么还穿了官服?
马上要出发,贺延臣的工作已经和下属交接完毕,理应不用去大理寺才是。
贺延臣已经尽量轻手轻脚了一些,还是把她吵醒了。
他上前,单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吻了她一下:“陛下中毒了,我要进宫一趟。”
“中毒?!”姜予安是彻底不困了。
皇上中毒了?
这一下子,必然会引起朝堂震动。
“我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情况,待我回来再与你细说。”贺延臣系好腰带。
他拿着官帽,匆匆和她说道:“荷包很好看,我很喜欢。”
丢下这么一句话,贺延臣就匆匆出了门。
消息封锁的很严实,姜予安也不敢露出惊慌来。
皇帝中毒如果深,此次一下子崩逝,按照如今朝堂上的情形,即便太子名正言顺,但四皇子怎么会服?恐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还有三皇子……
他真的只是个简单的皇子吗?
这一切的一切,好似都有只手在后面推波助澜。
姜予安思绪混乱极了,但她还是整理好了情绪,按照原计划吃过早膳出门去酒楼。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账本,是上回从酒楼带回来的,当时因为姜莫承受伤的事情,没来得及去酒楼看账,叫人送到了定国公府。
突然,马车似乎是歪了一下,姜予安头上的首饰簌簌作响,整个人摔到了马车壁上。
“怎么了?”姜予安手中的账本掉在了马车上,她抬起手扶着自己的发髻。
刚要伸手掀开帘子看一眼,就被车壁上突如其来的刀尖吓得缩回了手。
姜予安颤着声喊:“成二!”
“属下在,夫人别出来。”成二的声音响起。
姜予安狠狠松了口气。
上回姜予安和贺延臣说了那些肺腑之言后,贺延臣知道自己确实自负。
所以除了成二,他多留了几人保护姜予安。
如今派上了用场。
去酒楼的路,都是繁华的大道,什么人敢当街刺杀!
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姜予安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
是疾乌?!
姜予安再也顾不上别的,掀开帘子看,果然是他。
贺延臣身上的朝服都松散了些,手通红,连手衣都没戴,可想而知他是匆忙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