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她不是不能理解,一人回娘家也不是不能应对,她也不需要他这样当她的救世主,所以今日在永安侯府,她的委屈放大了千倍,见到贺延臣的一瞬间全部土崩瓦解。
姜予安知道自己喜欢他,可贺延臣,有像她喜欢他一般喜欢姜予安吗?
即便一开始是因为一些原因,一些利用,可她变了,贺延臣变了吗?
这些时日的相处,维护,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姜予安过去十几年,从未这么纠结疑惑过。
她轻扯了扯嘴角,果然那些话本子里说的也有不少道理,沾了情爱,自然让人迷惑双眼,看不清事实。
贺延臣却听到了她的轻喃,他声音低哑:“飖飖……”
他懂了她的难过。
姜予安从自己的思绪里惊醒,低头看他:“你醒了?我叫大夫再来看看!”
她要起身,却被他紧紧地拉住了手,她跪坐在床边,看着贺延臣。
二人对视许久,久到姜予安眼睛都涩了,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我知你意,叫你受委屈了。”
话是一样的话,可这回,姜予安的眼泪却夺眶而出。
她信贺延臣,也想贺延臣信她。
“莫哭。”他挣扎想坐起来,却被姜予安按住。
“你伤重,莫要折腾了。”她哽咽道。
“我想吻你。”他说道。
姜予安倾身,吻上他的唇。
“得此佳妻,是我之幸。”他轻声笑道。
“下回和我说清楚你去作何再走,若走的时日久,要记得给我来信。”她拉着贺延臣的手,算是和他冰释前嫌。
“好,一定。”
“我叫大夫再来看看。”她起身去喊林业,这回贺延臣没有再拉着她。
林业过来看了一眼:“身子强健,倒是醒的这般快,我以为至少得明日呢。”
他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胡子,做贼似的看了眼姜予安,弯腰低声说道:“你这朋友帮着帮着都帮成夫人了?”
姜予安:“……”她听得见。
贺延臣的无赖是姜予安见识过的,他笑了笑:“怎的?你嫉妒?”
“嘿!你这小子,老头子我嫉妒什么?!”林业吹胡子瞪眼。
“这药三日一换,刚回京城我要歇歇,三日之后再来喊我。”林业说着,出了门。
姜予安脸热了些:“你怎么那么说?”
贺延臣却拍了拍床榻一侧:“上来。”
她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还穿着外衣:“这还是白日。”
贺延臣却还是拍了拍,姜予安无法,躺上去,被他抱满怀,低头亲了又亲。
姜予安:“原来唔……你叫我上来就是为了唔……这事!”
她伸手推开他的脸,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