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贺延臣不敢肯定是真不生气,还是说的假话,试探着搂着她的腰,下巴轻轻靠在她颈窝。
姜予安没有挣扎:“作为你的妻子,我不会拒绝。”
“那姜予安呢?”贺延臣问道。
若是被人看到,在外杀伐果断,冷面断案追凶的贺大人,面对妻子这般软语,估计是要惊掉大牙了!
她倒是有些诧异,贺延臣会这般问。
姜予安想了想,和他说道:“我想通了。”
“嫁给你,我很幸运。”她放下手里的绣绷,“不管是你,还是婆母,公爹他们,待我都是极好的,在定国公府,我的生活比在永安侯府还要自在,还要开心,我感激你们每一个人。”
姜予安出神地看着窗外:“我可以允许,你只把我当妻子,之前的事,我也都已经原谅你,理解你了,所以,喻之,你不必如此。”
“可我知道不一样。”他抚着姜予安的头发,直起身,看着她的侧颜。
“我知道鲜活的你是什么样子。”
贺延臣见过她曾经,小心翼翼地踮脚靠近他,即便害羞,还是会坚定的走向他,纵容他。
她曾经真的满心满眼是他,她把他当成贺延臣看待,可他没有。
鲜活的她,被他亲手推进了深渊。
姜予安有些鼻酸,眨了眨眼。
“待从汴州回来,那个药,你不用吃了。”她指的是之前避免怀孕的药。
“飖飖……”
“我说真的。”她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坚定。
“好。”如果这是她所愿。
“早些睡吧。”姜予安把绣篮放下,起身说道。
贺延臣越了解她,越知道打开她心扉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
姜予安是聪明的,她会规避伤害,如果已经受伤,她必然不会重蹈覆辙。
他做好了准备。
他起身,给她拿了牛奶,他今日特意吩咐人去庄子上给她打的,林业说喝点奶助眠,也会叫她恢复的快些。
“喝了再睡。”他拉住要躺上床的姜予安。
姜予安也没有拒绝,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她还有姜莫承,她知道自己现下有多糟糕,她也想自救。
见她喝完,贺延臣接过碗,扶着她躺好,放了碗吹了蜡烛,也躺进了被窝。
他拢着她:“我也想要个荷包。”
“好。”姜予安迷迷糊糊地应答。
既然他又说了,便给他一个又何妨。
之前那个,是带着目的问她要的,这回,他想要个真正属于他和姜予安的荷包,也希望日后每一件东西,物品,都没有别的东西在里面。
贺延臣明白自己之前有多过分,也认真在反思,调整和姜予安相处的心态。
“这几日准备东西吧,要出发了。”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