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这句倒是明堂由衷赞道,他手不着痕迹往棠仰嘴唇带去,“我叫明堂。”
就在气氛朝着明堂所期待的方向上升时,棠仰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拍掉了明堂放肆起来的手。
“拿开,少在这儿乱摸!”
棠仰瞪了眼他,“你可以留下来,反正院子大得很,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别来烦我,就当我是行善积德了。”
快刀斩乱麻,棠仰转过身去,“刚才我是说着玩的,你不会当真吧?”
明堂逮住机会装蒜,故意追问说:“哪句是说着玩的?”
“……缺媳妇那句!”
加快脚步,棠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赶紧降温!活了这么久了,能不能有点出息!
他不敢回头,急急忙忙闪身进了后院的一间卧房,碰的一声关上门。
明堂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今天真不愧是明堂*黄道,所做必成,不但找到了落脚处,还白捡了个美人儿。
真是赚了个盆满钵盈。
他在后院里环顾一圈,挑了个顺眼的房间进去,桌上放着一盏油灯,明堂两指捏住灯芯,轻轻一捻,火苗便跳了出来。
满意地打量着整洁典雅的卧房,明堂伸了伸胳膊,丝毫不记得自己似乎是答应给棠仰做媳妇来着。
第2章第一桩往事
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
棠仰原本以为明堂这般轻佻之人,在方宅里住上几天便会腻味,哪成想一来二去旬余日了,明堂还是稳坐钓鱼台,丝毫没有离去的迹象。
他好像确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道士,每日晌午前出门溜达一圈——不晓得是做什么——半下午就在院里逗逗跑进来的野猫,或者掰点馒头渣喂鱼。
自从棠仰占了方宅后就没人管过一池锦鲤,鱼饿得吐口唾沫星子都恨不得围过去,每当明堂站在池塘旁的大石头上撒馒头渣时,脚下一团金红。
棠仰自己才是正了八经无所事事的主,他不理明堂,只是把窗户用叉杆子撑起一小条缝,蹲在墙边偷偷看,每当明堂靠近后院里那棵参天梨树时,都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