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侯府的世子同这位比起来,差距也是有点大。
越棠声音娇脆:“我挺好的,劳殿下费心了。”
说着,她就又要往外走。
“越棠。”沈见深声音中的笑意不见了,他把少女叫住,唇角抿出并不怎么愉快的弧度,“你求求我,曾经的那些荣华富贵,还能回到你手里。”
他这些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屡屡在这个娇娇侄女手里吃亏,偏偏对方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倍受宠爱的明阳郡主,却还不肯对他服软。
“我是假的,怎么也成不了真。”越棠的眼睛通透至极,带着那一点笑意,几乎要把沈见深心里的那股子邪念烧个干净,“不属于我的,到我手里也留不住。”
她不想和沈见深多说什么,视线掠过一脸莫名的燕行岳,又抬起了脚。
“你求我。”沈见深咬牙道,“假的也能成真。”
越棠忽然觉得好笑,她一脸郑重地看向沈见深:“您这话……传到圣上耳朵里,圣上会怎么想?”
沈见深面色一白。
他在昭仁帝面前得宠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因为没有野心,仿佛无欲无求。
其实不是的,他两三个月前是有求过的。
只是没有人同意。
越棠和他自来八字不合,偏偏总是一副娇娇软软的样子,笑能让人开怀,不笑又让人心疼,每每和他言语有不愉快,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他欺负了这个小丫头。
他们越是护着她,他就越想欺负她。
然后,她不是郡主了,没有皇室血脉了,更不会有人护着她了。他第一反应就是通知越尚书,他可以纳这个假千金为侧妃。
却不成想,这种稳赚不赔的好事越家竟然拒绝了。
兴许是担心昭仁帝真动了类似心思,扶华长公主还亲自跑了一趟宫里,于是他被父皇母妃叫去狠狠训斥了一番。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就起心动念而已,不成自然不会挂怀。
可偏偏今天又让他看到了她,依然笑得那样明媚无忧。
“越棠。”沈见深忽然道,“出了这道门,日后你再想求我可就不成了。”
“小嫂嫂。”燕行岳含着笑意,仿佛面前的人不是自己曾经的未婚妻,“你就给殿下服个软吧,要知道,殿下可极少这般纵容什么人。”
越棠骤然捏紧了袖口。
她算是看出来了,要是不让沈见深满意,恐怕今天很难出这食肆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