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太子妃娘娘因为心里不舒坦,将会在长喜长公主的陪同下前往新丰县散几天心的消息,就快速地在新京城里传开了。
因为前几天,薛家涉及谋反,薛成义被大理寺带走调查这件事才发生,一众吃瓜群众纷纷议论,太子妃娘娘是因为薛家发生了这样的事,觉得糟心,才想出城避上几天。
毕竟谁不知道,薛家才是太子妃娘娘唯一认可的娘家啊!
更有人说,太子妃娘娘如今出去,是想避嫌,不想被牵连进薛家这件事里,毕竟谋反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还可能牵连到太子,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对于太子妃娘娘来说,现如今肯定还是太子殿下比较重要的。
各种说法都传得沸沸腾腾的,最后的结果是——太子妃娘娘去了新丰县这件事,连新京城里的三岁小儿都知道了。
而此时的苏流月,已是安安稳稳地坐在了前往新丰县的马车上,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长喜长公主,苏流月无奈地笑笑,“姑姑,其实你不必亲自陪着我来的……”
“姑姑怎么可能放任你一个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长喜长公主瞪了她一眼,道:“何况,若不是我跟圣上说,要陪着你去散心,你以为这关头,圣上会那么爽快地放你离开?”
虽然对新丰县虎视眈眈的人不是圣上,但圣上自是知道,她三表哥在新丰县。
在薛家涉嫌谋反这当头,他自是不乐意看到苏流月跟薛家人有什么接触的。
因此,这两天,是长喜长公主亲自进宫,说流月这段时间心情抑郁,眼看要熬出病来了,她在新丰县那边刚好有一个风景秀丽的庄子,便想带流月去住上几天。
圣上一开始是百般不愿意的,长喜长公主半是求情半是打感情牌,圣上最后才勉强点头了。
只是,他还是派出了一队千牛卫,美曰其名如今不太平,担心她们路上会出什么事,所以派一队千牛卫护卫她们。
就是因为取得圣上的许可花了一些时间,他们才迟了两天离京。
苏流月也知晓是这个理,看着长喜长公主淡淡一笑道:“我自是知道姑姑的良苦用心的。”
长喜长公主看到她这模样,也不好说什么了,拉过她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叹气道:“你这两天给你三表哥传信了吧?他那边可有回信过来?”
“回了。”
苏流月脸色淡然,道:“但,是他的长随回的,他在信里说,新丰县附近的山头最近有山贼出没,大表哥这几天带人出去剿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虽说剿匪也是县令工作的一部分,但这会儿剿匪,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太巧了。
苏流月冷笑一声,道:“只怕是那个躲在背后的小人,故意把三表哥支开的。
薛家是这两天出事的,若三表哥一直待在县衙里,定然早就收到消息了。
而以三表哥的聪慧,他知道薛家出事的消息后,怎么会想不到,这把火迟早会烧到他身上?
所以,背后那个小人唯有把三表哥支开,才能让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他们抓回京城。”
这样,三表哥甚至可能来不及把这件事告知周云克在新丰县旁边的驻军。
但……如果背后那个小人想占领新丰县,又怎么可能不防备周云克布置在新丰县旁边的驻军。
只怕他早就针对那批驻军,做了什么防备措施了。
她继续道:“若那个幕后黑手想出其不意,很可能在三表哥剿完匪回到县衙前,就会出手了。”
这样,才能杀薛文津一个措手不及。
长喜长公主一脸了然,“所以,你才让风起派人先连夜赶去新丰县,暗中查出薛三郎如今的所在。
然而,便是让你知道了薛三郎的所在,如今圣上派来的千牛卫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咱们,你也无法离开去找薛三郎啊。”
“我昨天说了,我是来做饵的,若我这个饵一直不撒出去,也钓不到大鱼。”
苏流月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笑着道:“所以,我想请姑姑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