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山扑了个空,又要靠近,凌孤月烦恼时间未到,出声道:“我渴了。”
赵秋山回头看了看桌子,笑道:“事已至此,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凌孤月道:“尔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还能有什么花招?”
赵秋山点了点头,轻蔑道:“你知道就好……”便转身为他倒水。
凌孤月掐着指尖,感受到药效一点点地流逝,咬牙欲强行冲破内力,只差最后一点的时候,赵秋山折返回来,“来,喝水。”
凌孤月靠着房柱,额间冒着点点冷汗,发丝披满了一身,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赵秋山见他神情冷傲,便知他是有意拖延,将水杯往后一抛,笑道:“再给我一百次机会我也会如此……你若知趣,今日便乖乖地伺候我,若是不知趣……呵呵……”笑了两声便抬手将凌孤月往里间拉去。
凌孤月被他带到床上,指尖差点被自己掐破,暗道: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赵秋山见他倒在床褥上,领口微张,露出点白皙优美的锁骨,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就在他伸手要触碰凌孤月时,只听‘嗖’的一声,一片尖利的飞叶破空而来,竟穿过他的掌心直直地钉在床里的墙壁上!
赵秋山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察觉到钻心的疼痛自手掌传来,转身大怒道:“谁!”
房门应声而开,随之一阵冷风袭来,带着数九寒天的冷意,一道黑影提着剑走了进来。来人身姿挺拔,高鼻深目,菱唇剑眉,本是个极为英俊的年轻人,此时却面若霜雪。
正是沈落。
“你……你是什么人!”赵秋山捂着手掌,鲜血自指缝淌下,连缀成珠。
“你哪只手碰到了他?”沈落开口,细听之下,仿佛还能听到他胸腔之下的喘息。
赵秋山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碰到了床沿,转身看时,床上的人却已闭上了眼,回头颤声道:“我……我没有碰他!不信你看!我真的没有做什么!”
沈落将目光放到凌孤月身上,见他衣衫凌乱,面泛潮红,手中长剑已是铮铮作响,沉声道:“你做了什么?”
赵秋山被他眼中的寒意吓到,忙道:“我……我只是劝他喝了几杯酒……”
“只是喝酒?”沈落将长剑往前一送,铿锵一声,剑锋已出鞘半尺,正抵在赵秋山的喉间。
赵秋山颈间一凉,顿时双腿打颤,忙道:“还……还加了一点点麻药!不过这麻药没有危险,只消睡上一觉便好了……”
沈落冷笑一声,“你用哪只手碰了他?”
赵秋山连连摇头道:“我……我真的没碰他……我只是想把他放床上休息而已……”
沈落不知信没信,将长剑收回,还没等赵秋山舒一口气,那道声音凉凉道:“你到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