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要为苏阮考虑。”
文曲星所言不假,苏阮离开现世已有一段时间,如不是琼华仙子,苏阮何必经此一遭。
“但我实在是……”并非她不为苏阮考量,只是她真的不舍。
“无论如何,常晏在劫难逃,是生是死还是看天命吧。”
琼华仙子失神的站在一隅,良久她才挥袖化为一缕清风离去。
……
从岳池赶回客栈,已是暗夜常晏回到自己的厢房,褪去长袍准备歇息。
才坐下,屋外便有人轻叩门扉,“相爷,小臣有事与你商议。”
常晏系好半褪的长袍,踱步走向门扉一把推开,见裴兆他不咸不淡的道:“何事这般急?你不应该伺候陛下吗?”
裴兆越过常晏径自入内坐在圆凳上,好整以暇的望着常晏,“陛下不让我们近身伺候。”
“来这江州于相爷而言是好消息,相爷难道不准备动手吗?”话锋一转,裴兆凤眸斜睨端看常晏的神情。
常晏面色如常,他阖上门负手款步走向裴兆,“你今夜来就与本相说这个?”
裴兆挑眉轻笑道:“相爷以为,小臣来寻相爷所谓何事?”
常晏淡淡道:“你不妨直言。”
他实在没心绪与其周旋,裴兆此人如今比言启还难应对。
裴兆讥笑道:“相爷的野心小臣看在眼里,如今这时机最好不过,趁陛下不备一举拿下岂不是合了相爷的心意?”
常晏冷然应道:“本相之前与你说的很清楚吧,臣子有臣子的本分,莫要肖想别的。”
裴兆不以为意:“相爷何必装模作样呢,掩着自己的狐狸尾巴作甚?”
“裴兆,你若再胡言乱语,别怪本相心狠。”阴鸷的眸狠狠的剜着眼前人,依着从前他定会动手杀了裴兆,而今他有了牵挂行事多为谨慎。
他生怕行差踏错,毁了自己安宁的日子。
裴兆尤是道:“相爷这就急了?不过或许相爷听我一言,许就明白了一切。”
常晏稳下心绪静静听裴兆所言。
“当年景华之变,凌辱常夫人的人,恰是先帝。”
常晏身形微僵,怒目瞪着裴兆:“你莫要说胡话!”
欺辱他母亲的人,明明是叛乱之人,怎会是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