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月苏阮的身子也调养好了,月事准了连畏寒的毛病也好些了,如今嗜睡那定是有喜跑不脱了。
采青忙跑了出去着人唤大夫。
等候的这会儿苏善趴伏在苏阮软软的腹上睡意袭来,打了个哈欠就睡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小厮带着气喘吁吁的大夫走进了闲鹤楼,年老的大夫朱颜鹤发来不及歇口气就为苏阮诊了脉。
捻着长须老大夫诊了老半天,半炷香后他收起小枕。
“大夫我家夫人可是有喜了?”采青焦急的问道。
老大夫慢条斯理的整理起了药箱。
采青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在她惴惴不安的等待下,老大夫阖上药箱的盖子。
“夫人近来疲乏不过是春困罢了。”
采青丧气的垂首,这下倒又白高兴一场了。
苏阮出声欲要宽慰,熟料那老大夫又道。
“至于喜脉嘛,许是日子尚浅还探不出,等过些时日老夫再来看看,届时就能把出来了。”
采青方才若坠入冰湖的心这下子又暖和了起来。
送走老大夫后,采青噙着笑伺候的愈发勤快了。
乳娘在旁看了也不住笑,“也不是她怀孩子,怎得比大小姐你还高兴呢。”
相比采青喜上眉梢,苏阮却是怅惘的紧。
算来她穿书才将将一年,这么快就有了孩子,她虽欣喜但对原主的身子而言,是在太早了。
把怀里熟睡的苏善交给乳娘,苏阮让她离开了,尔后吩咐了采青备下纸笔。
她需得书信一封给常晏,让他知道这件事。
……
大晏一年一度围猎,一早帝王銮驾便来到围猎场。
丛林叠嶂万山阻隔,瀑布流水潺潺,水落如轰雷之声刺耳。艳阳俯照大地蕴一片金灿。
马蹄声四起,身着玄青武袍的一群男子各自背着箭筒策马扬鞭在围猎场里,黄土几番掀起。
他们身后还有两三个骑阵,皆向林荫深处奔去。
灌木丛中偶有野兔窜动,言启从箭筒抽出羽箭执着铁弓拉满弦,飞离的羽箭直直地向野兔飞去。
迅猛的羽箭未击中野兔掷落于地嵌在湿润的泥土上。
“真没劲。”拉着缰绳言启有些无趣,这是他第十次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