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的两位主角虽然并不在,但毫不影响他们的心情,萨勒月乘坐飞行器回去的时候,肖恩他们已经喝得意识模糊,半眯着眼起身抓住了他脚踝,被安格斯冷唳的眼神一看,格林戴尔立马上前粗鲁拉开。
韦尔斯与他对视一眼,扶着醉醺醺的加西亚进了客房,艾伦也是在一旁饮酒,他身边还有一只军雌似乎在搭讪。
安格斯似乎真是形式主义者,他拉过萨勒月的手腕便又拉着萨勒月进了临时搭建的婚房,鲜花铺满床,地面是几口箱子,应该是情趣用品。
安格斯利落把花瓣一一抖落在地,对着浪漫丝毫不感冒,他说,“可以了,上床。”
萨勒月直到躺下的那一刻,怀疑或许安格斯会和他同床陌路一辈子,不过达到目的的安格斯最近似乎越来越敷衍了,也许军务繁重也是一个原因。
萨勒月问,“什么都不做吗?”
“改天吧,这几日太忙了,等我回来,你有需要可以自己出去找。凭你的模样,就算露水情缘也是很抢手的。”
萨勒月心里有点失落,但又很快消失,“我没那么随便,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有病。哦,这个倒是其次,若只是露水情缘还好,就怕惹上后纠缠不清。”
“健康这点不用怕,雌性在事前出示健康报告本来就是义务,依你的情况,太容易被纠缠不清了。”
萨勒月靠过去,“我什么情况?”
“性格温柔,身材不差,样貌出挑,心软。10个雌性见了你至少6个动心思。”
“那你怎么没动心思?”萨勒月心生好奇,“或许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如果哪一天见到了,我就知道了。”安格斯似乎是在认真思考,“或许我也会像大多数雌虫一样短暂上头,然后不管不顾和他在一起。”
“那你会和我离婚吗?”
安格斯沉默思索了许久,忽然极其认真,“谁知道呢?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不保值,还没具体的保质期,一时上头而已,总是经不起时间的推敲,也经不起权衡利弊,也说不定我一时疯狂要和你离婚——然后给你一大笔赔偿金。”
“行,不过赔偿金我要多一点,怎么也得赔偿我耗损的青春费。”萨勒月发现他们之间越来越像合作伙伴,已经完全像在谈公事一样。
“你就笃定我会喜欢上他虫,万一我喜欢上你呢?你已经算是我见过的雄性的个中翘楚,反而我对你喜欢怕是更有可能性。”安格斯说,“抱着会离婚的心态结婚,你的心态不端正。”
“哦,做虫不能太有自信,我以前就是有这个毛病,总是对自己认知不够清晰,现在已经改了。”萨勒月缩着身体再靠近一些,“说句实话,除了我是一只雄性,其他我都想不到自己有什么魅力,就说单单我认识的雄性中,你看,论温柔、举止、气质,谁能比得过韦尔斯?论样貌出挑,谁能比过艾伦?还有罗德里克,那可是真正的雌性杀手,有的意志力不够坚定的——直接见了走不动道。”
安格斯听到这句,呵呵一笑,“你可真是会对比,偏偏和主星最出挑的对比。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当然,我不轻易说这种话。”
“你每天和我相处,心里就像清水一样圣洁,如此坚定的意志力,我怎么会有信心吸引异性,不过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安格斯……”
安格斯转过身来,“你说。”
萨勒月与他对视,语气变得认真,“安格斯,你听着,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无论你如何想,我觉得今晚是个合适的机会,我想告诉你。”
安格斯眨眼,大概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他快速说了句,“萨勒月,我们是协议结婚。”
萨勒月只是静静等时间过去,等安格斯忽然沉默下来,他神情不像作假,
“安格斯,倘若我喜欢你呢?”
“倘若我说,我是真心喜欢你,不为权势,不为金钱,只是喜欢你。”
安格斯脸色大变,先是惊诧、恼火、无奈、释然、不知所措,他忽然从床上坐起身来,脸色有些冷漠,飞快穿鞋子换衣服,他说,“军部今晚还有个会议,我险些给忘了,我现在就要回去一趟。”
他说到这句,转身就走,快得连背影落到萨勒月眼里都是残影。
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但这却是赤裸裸的拒绝。
萨勒月本来是极为认真的神情,自嘲一笑,摇摇头,后又露出庆幸的笑容。
“原来,居然害怕真心这种东西吗?”
萨勒月下楼的时候,客虫几乎已经走完了,瑞尔躺在一旁的沙发上呼呼大睡,罗德里克拿着瓶子在手里无聊的转圈圈,见到他下楼,起身走进一个包厢,
“怎么回事?新婚夜抛弃自己的雌君?重义轻色,够朋友!”
萨勒月探脑看了一下四周,这才跟着走进去。包厢里只有两个沙发和一张桌子,上面放满了酒。
罗德里克拿了瓶博雅雪山,“酒不错,下次你结婚我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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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勒月哈哈大笑,笑完又说,“好啊,但是随礼必须超过酒钱,不然我就亏大发了。”
“什么,真朋友还要随礼?我拒绝和你做朋友。”
萨勒月再次发笑,“假朋友也要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