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南市的会堂,有官方组织的,纪念陈先生的大会,陈祖应请倪家母子同去,倪夫人拒绝了,但没反对倪白朴去,她要留在经堂,生怕错过什么。
客人里很多年纪大的也不去,倒是一些沾亲搭故的钻营者,不会错过这机会。
陈家安排了汽车,不足的喊了黄包车,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往南。
从公共租界往南,穿过法租界,就到了华区的老县城。
倪白朴跟着陈祖应,乘的最后面的黄包车,晃晃悠悠最后到。
先到的人们,已经聚集在会场门口。
五月的中午,太阳当头,已经很暖和了,甚至有点热。
黄包车夫已经穿着短褂在跑,倪白朴也热得把外套脱下拿在手里。
他很奇怪,门口等着的人不热吗?站在大太阳下,衣冠楚楚地,熬油呢?!
陈祖应带着倪白朴往里面去。
会场不大,二三百个座位,已经布置妥当。
两个‘边缘’人,都是小辈,找了个靠里面的边角坐下。
等待很无聊,两个人从收音机聊到学校,从北伐形势聊到德国的混乱,聊得口干舌燥。
外面的人群忽然骚动,接着有人鼓掌。
人群开始有人进礼堂,一边退着走,一边鼓掌。
上午见过的,那个常先生,穿着笔挺的军装,带着一群人,逆着人群,进入会场。
陈家长辈,祖焘祖燕兄弟,也跟着常先生,一边走一边鼓掌。
常先生身后还跟着随员,一大群男女。
“诶,小朴,你看,那个女士就是宋家的!”
倪白朴没有什么反应,他不认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