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们开炮把房子打一个缺口,就能看到了!
坦克!注意!
一阵发动机的咆哮,突然从西北侧五十米的树丛中开出了一辆布莱德利步兵战车,我身下的坦克瞬间开炮射击,剧烈的爆炸和震动瞬间包裹了我,我一个翻滚跳下坦克,巨大的冲击瞬间传来,我被推着摔进路旁的树丛里,抬眼间,正北方的房区开始冒出穿迷彩服的身影,一个长长的炮管从房屋后面伸了出来。
我身旁的坦克被击中了,巨大的爆炸和冲击再次袭来,战士们开始就地隐蔽并还击,我们并不清楚敌人的数量,但根据火力强度以及配置来判断,应该驻扎有一个加强营。”
我从桌子前站起,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体,窗外仍然是一片昏暗,飞舞的碎雪撒遍了天空,楼下的广场摆放着一排冻僵的尸体,都被防水布盖着,用几块砖头碎石压住防水布脚,朔风的吹动下,军绿色的防水布被挂的哗哗作响,上面的浮雪被扬的到处都是。
一阵恶寒由心底而生,我抖了抖身上的大衣,拿起那杯已经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继续写起来。
“我们被敌人的火力压制,前突的几辆坦克被相继打趴了窝,不少战士被隐蔽的火力击倒,右翼的一个主攻连也推进受挫,在装甲部队渡河后被地方炮击火力拦截,步兵被压制在育空河南岸,无法对推进的装甲单位提供掩护。”
我们的任务本来是占领尼纳纳与安德森之间的花园高速公路,使得地面攻击部队与装甲部队向明托及费尔班克斯移动,九连的具体任务就是提前突入尼纳纳城区,跟随装甲部队的突入。
“高处的机枪火力压制着我们,子弹打的我们身旁的雪地噗噗作响,几个战士被子弹打倒,几辆坦克冲出了掩体,向我们一边开炮一边驶来。
撤退!撤退!我这样喊,同时拼命挥手,让那些还在移动的战士回撤。
不远处我听到贾森在下命令,随即一发枪榴弹命中了高处正在开火的机枪,屋顶的两个敌军被炸飞出去,火力一停,被压制的战士开始回撤,在四处的爆炸中我们开始回撤。
花园公路上,运兵卡车和装甲运兵车停在这里,回过头来,白雪中沉睡的小镇炸开了锅,一阵阵的爆炸把雪泥扬入高高的天空,我盯着那些从城区跑出的战士,他们的身后不时的发出火光与爆炸,。随即就是房屋土崩瓦解的模样。
惨败,我只能这样形容,九连在战斗中阵亡十一人,受伤二十四人,伴随进攻的红军师装甲单位也损失了不少坦克。
在那场战斗里,那辆编号089的坦克令我记忆犹新,他的车长就是那个我在苏西特纳战斗中遇到的年轻人,他叫关天祺,我是从别人口中了解到他的经历的。
“三辆美国坦克从不同方向向他发起了进攻,周围的灌木中还隐蔽着他们的反坦克手,他的坦克冷静的后退,用被击毁的战车和建筑当掩体,车顶的机枪不停射击阻止那些反坦克兵的靠近,坦克炮伴随车体灵活的移动,开炮打中气势汹汹的敌军坦克,但连连开炮的他逐渐脱离撤退的队伍,被大部分美国部队包围,我认为他们死定了。”
几发火箭筒同时命中了我们的坦克,沉闷的炸响和冲天的烟雾顷刻而起,烟雾笼罩了那辆坦克,敌人向他一拥而上,那辆孤独的坦克陷入了可怕的包围。
作战报告打完了,我又马不停蹄的去完成物资清单,这时,不远处的广场上飞来了一架医疗涂装的西科斯基S92直升机,她落在了停放尸体的广场上,缓缓关闭了发动机。
我披上大衣走下楼去,迎着直升机扬起的旋风,走向那位背对着我的驾驶员。
“您好!是来运尸体的吗?”我缩着脖子向他敬礼,并伸出一只冻得冰凉的手。
“对,运尸体的。”那个戴着大头盔的飞行员叼着烟和我握手,点头说。
我突然感到那人声音十分熟悉,于是再次问道“您是那个部门的?”
“什么?”
“我说,您是哪个部门的?”
“海航的。”
“您是赵先同志吗?”
“你是……”那人一愣,奇怪的问道
“我是高立杰。”
“立杰?”他甩手扔了烟头,摘下头盔问道“是你?”
赵先还是那副样子,敦实的身材,但脸庞变得消瘦,眼神变得更加疲惫困惑,他还是留着一头黑色的板寸,但在浓密的黑色中已经夹杂了点点的斑驳。
他告诉我,他也已经加入了部队,在海军航空兵负责医疗转运的工作,我们在北京分别后他被分配在南海舰队负责医疗直升机飞行,直到开战前夕才跟随南海舰队前往阿拉斯加,在此继续负责转运伤员。
“嫂子怎么样?”我给他递了根烟,缓缓问道。
“挺好,部队把他们接到安全区生活,现在待遇什么的都很好。”
我明显感到赵先话少了,他的表情和状态也变得木讷,抽烟时甚至没发现烟头已经被飞舞的雪片打灭,他经历了什么,我不想去打探,也许这些事我不应该知道。
伤员和尸体已经被转移完毕,赵先同我握了握手,点了下头后便匆匆爬上直升机,在轰鸣与飞舞的雪尘中渐渐远去。
直升机消失在大雪纷飞的天际,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完成了那些无聊的物资清单。
直到现在我仍在思考,我在为何而战?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