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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9(第1页)

都开始响起,宫城最盛,击鼓驱疫的傩仪队伍也正在穿行建邺各坊市。虽然是大雪,但是也十分欢乐。林却意跽坐在室内,已经变得心烦虑乱,视线不断的看向居室外面,但是又谨守礼数,挺直的身体丝毫不动。谢宝因抬眼瞧去,会心一笑:“再不去,四郎、五郎就要先走了。”得到长嫂的准允,两位跽坐的娘子先后从席上站起,再行肃拜礼后,走出居室,在庭院里又停下再行礼。谢宝因卷起竹简,听见睡在卧榻上面的孩子在哭,有些不知所措的喊来乳媪:“前面不是刚哺乳完。”乳媪过去抱起孩子:“娘子应该是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的。”但是怎么都哄不好。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声,谢宝因把竹简摞好,扶着几案起身后,缓了缓被坐麻的双腿,然后亲自去哄,片刻就被哄好,只是离开她怀中又要哭,小手紧攥着她衣襟不放手。乳媪解释:“娘子应该是认人。”没有办法的谢宝因虽然无奈,但也是开心的,于是只好继续抱在怀中。在外面微弱的灯盏下,依旧还可以看见鹅雪洋洋洒洒的落下来,堆在地上。幽深的夜色中,有人手执罗伞走来。居室外面的侍女纷纷行礼,乳媪听到声音,下意识看过去,发现一个男子脱下大氅,走了进来。她连忙从席上爬起来:“家主。”林业绥轻轻颔首,然后命乳媪先出去候着谢宝因踞坐在卧榻旁,刚刚本来想要试试把孩子放下去,但还是不行,此时看到男子回来,问道:“刚到夜半,郎君怎么就回来了。”林业绥在炭盆前跽坐着烤火,骨血里面的阴寒也开始渐渐散去:“没有我,四郎、五郎他们几个会更欢乐。”谢宝因没有说话,低头看着抓住自己手指的女儿,心里竟然会因为男子的这句话觉得酸涩,明明是一家人,怎么说出没有他会更欢乐的话来,不过想起这一年多来,又好像的确是这样。那些郎君娘子都只他当成家主和如父严厉的长兄。她哽着笑道:“郎君能回来陪我和孩子也很好。”拿着长箸弄炭火的林业绥闻言抬头,与女子相视一笑,看见女子开始吃力,半条腿从席上撑起:“我来。”“她不让旁人抱。”谢宝因心里还记得前面乳媪跟自己说的话,所以才下意识开口,然后立即后悔,“不过郎君怎么会是旁人。”林业绥嘴角噙着笑,又重新跽坐着,只说让她累了就放下,等孩子在女子怀中彻底熟睡后,他又命来乳媪来抱走。谢宝因起身去到男子对面的坐席上跽坐着,想到这半个月来,他都很少抱孩子,抱的那几次也是她哺乳完后,他来抱走去交给乳媪。她问:“郎君是不是不喜欢孩子。”林业绥看向女子,他们中间隔着一盆炭火,内心所有的欲望都被止住,有些涩嗓道:“她是幼福生的,我怎么会不喜欢。”他低头苦笑,只是嫉妒而已。

谢宝因愣住,因为是她生的,所以喜欢她心里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要开口继续顺着问,但最后还是那个只想要做好世家夫人的谢宝因胜利了。她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林业绥也只是安安静静的跽坐着。两人围着炭盆,一起守岁,后来谢宝因实在撑不住,脑袋不停往下点去,林业绥轻轻喊了几声,然后从席上站起,刚走到她身边蹲下,女子便不受控制的倒过来。他垂眸看着,笑了笑。最后林业绥独自一人守了整夜的岁,日出时分,就带着家中的几个郎君一起去往家庙祭祀先人。【?作者有话说】[1]垂头弄儿:女儿也是“儿”。诞生三月三月初十,瑟瑟寒风自北而来,这场雪虽然已经停了,但是堆在地上的积雪还没有消融。长乐巷道中,道人和女冠接踵而至,因为得道不同,所以穿得也各不相同,有初入道门的平冠黄铍,有正一的芙蓉玄冠,黄裙绛褐。玄冠青褐为洞神,黄褐玄冠为洞玄,莲冠紫褐为洞真。林家奴仆看见穿紫褐的,立马就知道这一位是得道真人,赶紧上前先请进去,随后又折回来邀请剩下的道人、女冠,丝毫不敢怠慢礼数。刚把道人请进去安置好,长乐巷突然有一个胡僧不召而至,奴仆不敢越樽俎而代,立马去找来家中老媪。老媪认真看了好久,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办,今天是娘子的满月礼,她们女君特地请来天台、玄都和其他各观的道人前来赐福。因为建邺世家都是崇尚道教的,所以没有请僧尼,但是有僧人来了,也不好赶走,想来想去,老妪请胡僧暂留,然后转身进去,直接往西边屋舍走去。两只手相握着仅仅贴着腹部,去到居室门口后,只看见上襦为绿,外罩纱衣的女君跽坐在北面的席上,高髻上戴着顶鸟雀金冠,左右斜插白玉钗,怀中抱着孩子,面前的食案上摆有漆木盘,平盘上面有酒樽和箸。老妪放慢脚步,走到堂上,低头行礼:“女君。”谢宝因拿起箸,伸进酒樽里面沾了沾,然后放进孩子嘴中含着:“道人都来了吗。”老妪始终低着头回禀:“全部都已经来了,但是还有一个胡僧也来了,形貌丑陋,两只眼睛也有些怪异,不太像建邺人士,所以特来问女君。”谢宝因看着孩子使劲吮吸沾有浊酒的箸头,命道:“请进来,把他另做安置。”佛教本来就是从外域传进来的,刚开始是胡人先在沙洲郡开坛说法,虽然在西北那些郡县已经很常见,但因为建邺是国都,天子、世家都明着拜谒道门,所以那些胡僧不怎么会来这里,大家也就少见,上个到建邺的胡僧还是三十年前来的,在建邺城待了有十年才离开。今天是孩子的满月礼,既然他来了,自然不能往外赶。老妪点头,行礼离开:“是,女君。”谢宝因把箸从孩子嘴中拿出,搁置在漆木平盘上,跪坐侍奉一旁的乳媪立马伸手去抱过,侍女也上前端走漆木盘,然后她撑着面前的几案从坐席上起身,姚黄暗纹的多折裥裙曳地,下摆宽松,腰间左侧长至足腕的白玉杂佩也得以舒展,重新压在裙上。足上穿好翘头履,就去了家中用以宴客的西堂,乳媪抱着襁褓一起前去。堂上早已经铺好坐席与食案,左右各置一顶燎炉,焚着兴大光明、珠如甘露的大象藏香,道人与女冠分坐两侧,刚进食完的他们看见林家女君出来,全部从席上起身,低头行礼,称“福生无量天尊”。谢宝因走去北面朝南的主位的坐席上跽坐下来:“今天小女已经诞生三月,还烦劳诸位法师和道人为她施福,好让她在这尘寰尽兴一活。”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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