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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第2页)

由于带着双胞胎,以及队伍旁边围着太多人,她没去和熟人打招呼。牵着双胞胎走过斑马线,买了两个巧克力冰淇淋,她没给自己买,因为她要牵着两人,对于孩子这般柔弱的存在,她必须时刻注意她们的安全。

妹妹在说话时没拿稳的冰淇淋向一旁滑去,随着她身体的晃动蹭在一个穿红裙的女人身上,掉到了深灰色的平地上,雪见状,立刻将妹妹拉得更靠近自己,连声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要她的道歉。”对方弯下腰,伸手想要抚摸妹妹的脸,一向乖巧的妹妹不知怎么的“嘤”了一声躲到雪的身后去了,不想与女人对视。

雪松手轻抚她的头,“和阿姨说一声对不起好不好?”

妹妹扁着嘴,满脸委屈,小豆眼里泪光闪闪,好像被什么吓着了似的。

“抱歉,请你别对孩子生气,”女人站在原地,不肯罢休的僵直姿势使雪做出决定。她让两姐妹站在一旁,自己想女人微微颔首,“弄脏您的裙子真是对不起,如果有需要可以送去洗衣店,或者您要重买一条都想,我会——”

说这些话时女人紧盯着雪,她苍白的脸上有一对肉食性野兽般的金色眼睛,原本这双造物主眷顾的眼睛也可被形容为温柔,但雪的话还未说完时她向前迈了一小步,一手按住了雪的肩膀用力后推。对方看上去并不强壮,略显瘦削的脸庞,连戴稍大的玉镯都会滑下的手腕表明了她的瘦弱,prada的红裙和同品牌的手提包(雪先前见过同款搭配)衬出的姿态,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她都不像是会在大街上攻击陌生人举动的人。

雪一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眼前的事物由人成了高耸的楼房和建筑间的方块天空,对方手提包砸下的一刻她猛然闭上双眼,根本没将反抗或者保护自己拉入脑内,事后她不时有嘲弄自己的想法。

接连两下的重击带来的痛感似乎并非来自她自身,而是隔着一面薄墙的其他地方,只能听见碰撞的声音,将手掌贴在墙上才有些许震动感。

有一个念头闪过,雪以为自己又要失去一次意识,醒来后发现躺在以前的地方,那个花园中,她会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回到教室。直到双胞胎惊恐的叫声传到耳边,她才清醒了,侧身撞破了那堵墙。

对方跨坐在雪的耻骨位置,使雪无法起身。她躺在地上,左手从外向内抓住了攻击者的手臂,大力卡着她靠上臂的位置,借着整条手臂的力把女人向后拉,同时身体右偏抬起,重获控制权的一瞬估摸着对方脖颈位置,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准确无误捏住枢椎凸起的后结节,用力一按,撞击的“嗵”声闯入脑中后,身上的重量完全消失。雪的双腿滑出,撑地站起,拍了拍手上蹭到的灰尘。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给思考留待空隙。

“伊安!纳伊!”她的脑袋里仿佛出现了旋转的黑洞,正在极力吸走她清醒的意识。

眼前一片模糊,好像面对着照相机的闪光灯,停滞在闪动的时刻。她勉强留出能够视物的缝隙(虽说几乎看不清),由隐隐作痛扩大到肿痛,她感到双胞胎拉住了她的双手。

或许几秒,或许几分钟,或许十几分钟她才渐渐能明白周围人在说些什么,那之前她恍惚地走着,坐下,走着,再坐下,一直重复着“我没事”“我很好”“别哭”这三句话。

教授不知什么时候赶到了,是别人帮忙联系的。在询问了雪一连串问题后他走出了病房,似乎去找那个女人了。

雪的双眼已经做了紧急处理,靠在病床上,听医生的语气似乎情况有些严重。她在房间里依稀可闻走廊上的声音,教授激动地在说些什么,语速前所未有地快,她很想走出去告诉他自己没有关系,可大凡有人见着这场景都会说这只是在自欺欺人:小桌上的纱布上沾满了鲜血,她的双眼用绷带遮着,眼下有缓解疼痛的药物贴,颧骨位置有一道划痕。

雪的嘴唇干涩,护工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的眼睛会好吗。”她轻声问道,侧头对着一旁。

“当然会的!只要手术一定没问题,”护工柔声安慰她,顿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和你一起入院的女子伤的也不是很轻,手臂脱臼,轻微脑震荡,她的脊椎可能需要仪器调整了,”她还没说完,“她还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是么。”

“恩,她在我们医院就诊挺久了,医生嘱咐让她呆家里,可她就是不听。”

“所以说,我不是第一个遭到她攻击眼睛的人,对吗?”雪弯起嘴角,

“这个,我就不好多说了,”护工小姐干笑了两声,“只是你的家人想要追究法律责任。我当然不是她的说客,但她平常性格真挺好的,她之前住院的时候我照顾过她一段时间,人很温柔。”

“是么。”雪又弯了弯嘴角,脑袋钝痛,“你能帮我叫门外的先生们进来吗?”

雪从没见过教授发这么大的脾气,提起那位这次他来东京要见的后辈时最多皱起眉头小声叹一句“冷酷的人”。

“我再次告诉你,这不是医药费的问题!”教授的余音在门被推开的一刻落下。

“您好,雪小姐。”这是个陌生的声音,咬字发音及其准确,简直就像录音机,但语气却不显生硬,“我和我的主人对今日之事十分痛心,您的眼睛我们会尽全力使它恢复,在您住院期间的一切要求都会被满足,希望您能劝服这位先生不要走法律程序,如果只是为了得到一个书面形式的判定这实在太不值了。”

他娓娓谈来,似乎投入了全部的感情在话语中,转承启合,抑扬顿挫的声音如同音乐,这是雪所认识的人中第二位能将感情与话语融合地如此完美的人,但正因在这种场合下,过于投入显得做作,又或是在偏避一些事情。

“这件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先生,”雪也用相同的说话方式回道,“好在我学过一些,没让她把我的眼睛弄瞎,好吧,我们姑且不谈我眼睛的伤,今天她竟然能为难那么小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更多的无辜的人就会被她伤害了。”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雪小姐,她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我们可以出示相关证明,即使你们进行诉讼也不可能将她怎样的,而您学的防身术是否太厉害了一些,我的主人——”

“手臂脱臼,轻微脑震荡,脊椎要靠仪器调整,对吧。”雪的语气冷了下来,“我只想对说有病就得治,无端放她出来也要戴好项圈,牵着链子防止她咬人。”

“你——”对方倒抽一口冷气,“您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你听过的讽刺话肯定比我的多多了。现在我问你,你的主人在哪儿?”

“她已经回家治疗了。”

“什么时候来向我道歉呢?”雪问,尾音升高。

“这”对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看来是个不懂得礼貌的女人,或许有身份地位,虽然雪不想见到她,但也不能让她逃避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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