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下面就是猎场。狩猎开始后,您可以选择坡地上的任意地点进行射击。”阿爽介绍道。
矿区鲜少有高大的乔木植被,只有带刺的灌木和一人高的草本呈片状分布,猎物在这种地形中几乎无处藏身,就连猎场上为数不多的大石头,恐怕也是为了增加趣味性而特地放置的。
“就这?”时樾觉得这场地非常无聊,“你就带我来玩这个?”
“这位先生,我们的重点不在场地,而在猎物。”
时樾抬眉,作势要走,“出人命的事我可不干。”
辰年叹了口气,说了一句“爱莫能助”,扭头就要跟上。
阿爽明显有些着急,拦住他们,“不会有您担心的事情发生,我们的弹头经过特殊设计,在遇到阻碍物的瞬间会启动缓冲装置,届时,弹头中的药囊因为巨大的压力将会被打入oga体内……”
时樾顿住,“什么药?”
阿爽抿抿唇,“助兴的药物。”
辰年环顾四周,前后来人的距离都比较远,他压低了声音问,“阿爽,我是一个oga,太杂的信息素味道只会让我作呕。告诉我,为什么找我,否则,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对这场‘春’猎不感兴趣。”
阿爽被看穿目的后,非常果断,“先生,我求你,救救我妹妹。”
细问下,阿爽全盘托出。
他是西凉人,父母和他都是beta,但因为有一技之长,生活得并不困难,足以养活最小的oga妹妹,供她念书。妹妹是他们一家人的心肝宝贝,父母和他都只想着,给妹妹找一个最好的alpha,让她无忧地过完一辈子。平静的日子,在某个晚上彻底终结,阿爽因为帮同事处理问题,没及时去接妹妹放学,妹妹认为反正也不远,就自己回了家,结果,被拐卖了。
全家人因此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阿爽辞掉了稳定的工作,一点一点地查妹妹的下落,最后的线索,落在南淮,指向了一家射击俱乐部。于是,他想方设法进入俱乐部做了陪练,并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了业绩最好的员工,得到了参与春猎的资格,最终在猎物名单中看到了自己妹妹的资料。
“她是9号。我从同事那知道,被击中的oga或者成为玩家的战利品,或者在药物的折磨下痛苦到死,再被拆分卖掉。我很明白,这家俱乐部背后肯定有更大的势力,我一人去救她,无异于螳臂当车。我一直在等一个人,只要能帮我赢回妹妹,我可以为他当牛做马。但是,接了很多客人,要不身份不够高,要不性格暴躁,要不就是枪法不行……我很绝望,想着豁出这条命搏一把,上天垂怜,让我遇到了先生你。”
阿爽一面领着他们进入中央高地的休息间,主办方是真的下了血本,房子的四周都用厚厚的防弹玻璃隔开,每个隔间中的客人,都可以清晰地看见靶场中,屋内还有大屏显示器,实时直播场地间奔跑逃蹿的猎物的面部表情和体态。
时樾听完事件始末时,仍然抱有将信将疑的态度,然而事实摆真真切切地摆在他眼前时,纵使性情再冷漠,也忍不住骂了脏话。
客人轮流上场,三三两两站在靶场外,谈笑间,对着那些瘦弱苍白的oga随意开枪,不一定瞄准,但子弹一定会落在他们的周边,让他们惊悚逃窜,耗尽他们的体力,最后再一枪射在他们的腺体上。
直播的画面正好切到了那一瞬间,腺体的皮肤上瞬间渗出了鲜血,oga痛苦地大喊,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时樾紧紧蹙眉:“你们是怎么让客人们相信这些oga都是自愿做活靶子?”
“用得了说服吗?大家心知肚明,这些都是说辞。”辰年一错不错地盯着屏幕,作为oga的他能想象打在腺体上的这一枪有多痛。
按照阿爽的说辞,场上这些oga大抵都是被拐卖过来的。
他很吃惊,南淮已经是联邦对oga最宽容的城市,居然还有如此大规模的人口贩卖活动,甚至打着小众癖好的幌子,堂而皇之地举行这样的虐待活动。
难怪组织会盯上这起活动。
“怎么选人?”辰年问阿爽。
“在平板上选择场地就行。”阿爽急切地拿起桌面上的拼板,滑动名单。
突然,他脸色大变,跌坐在沙发上,声音发着颤,“被选走了。”
“知道是谁选的吗?”
阿爽定了定神,立马拨通了内部电话询问,然后捂着话筒给辰年报了房号。
辰年踹了时樾一脚,时樾会意,提高声音问,“老子看中九号了,就要她。你们要多少钱,直说!”
对方不是缺钱的人,活动赛制对这种情况也有应对,若是多方看中同样一个oga,可以进行固定靶位加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