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京城地界,各家子弟或女眷出门都会带几个护卫,并不稀奇。
是以,这些人也并不忌惮,扬声问:“里头是何人?可瞧见有个姑娘从?这里跑过去?”
沈牧冷眼瞧着这些人,没说话。
“不回答?那就是心虚,看来?人一定在里面。”那些人说:“识相的赶紧让她下来?,我们是户部左侍郎府上的,也就是娴妃的娘家。若是”
“若是什么?”这时,阿黎拉开车门。
一听是梁家,她就猜到苏慧为何跑了。
她冷声问:“你们追的是何人?”
“是我家公子的侍妾。”
苏慧在马车里听了,气?得胸口起伏,可她不敢出声。
阿黎也气?,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梁府的下人将堂堂东平侯府的小姐指鹿为马。如?此猖狂,实在可恨。
“沈牧!”她喊。
“属下在。”
“把?他们打一顿再捆去官府。”当街追官家小姐,竟敢颠倒黑白说是追侍妾,这些人不给点教训,还以为京城是他梁家作威作福的地方。
那些人大惊:“你们敢!我们可是奉梁公子的命来?捉拿侍妾,得罪了梁公子就是得罪娴妃,难道就不怕嗷——”
沈牧都不屑拔剑,三两下将这些人踹倒在地,打得他们鬼哭狼嚎。
随后又不知从哪寻来根绳子,将这些人绑作?一团,然后吩咐道:“去通知顺天府,就说有?人当街闹事。”
“是。”那侍卫立即去了。
“听好了!”沈牧说:“里头坐着的是襄阳侯府的四姑娘,谁准你们大呼小?叫的?”
一听襄阳侯府的四姑娘,这些人顿时面如土色。睿王府容世子的眼珠子,谁没听说过?
没想到今日冲撞了这位,这下,恐怕娴妃也救不了他们了。
马车里,阿黎问苏慧:“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为何只你一人,你的婢女呢?”
苏慧攥紧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今日元宵,她母亲准她出门看花灯。苏慧关了这么些天心情烦闷,原想着?今晚出来?散散心。
不料在街上遇到梁俊淮,两人上个月定了亲,梁俊淮就将她看成了囊中?物,对?她动手动脚。甚至还让家丁强行拦住她的婢女,将她拖进僻静的巷子。
苏慧头一回遇到这种事,简直不敢相信。一是不敢相信母亲口中夸成花的人会是这副德行,更?不敢相信,梁俊淮在大街上就敢对她乱来。
那梁俊淮言语轻佻举止孟浪,欲图行轻薄之事。
苏慧简直气?哭了,当下狠心踢了他一脚,那一脚正中?他腹下,梁俊淮疼得滚在地上起不来身。
她趁机逃走,却又被梁府的家丁追赶。
居然还敢说是追一名侍妾,真当他梁家在京城一手遮天了?实在可恨!
可这种事关系一个女子声誉,苏慧自然不好说给阿黎听。尽管心中?委屈难受,却有?自己的骄傲,不愿在昔日死?敌面前哭出来?。
她紧紧咬着?唇,几乎要咬出血了。
缓了许久,她问:“你为何帮我?”
阿黎见她不愿说,也不多问,只道:“哪有为何?大晚上一个姑娘家慌张逃跑,即便是别人我也会帮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