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动静倒把被子另一头的宋衍给惊醒了,他睁眼瞧着顾沅,心头也不由开始想昨晚发生了什么,隐隐约约只记得那一片柔软与芳香以及那灼人的温度。
他的眸色不由又深了一些。
看着顾沅那态度,他到嘴边的话锋一转,嘴角勾出一抹戏谑的笑意,“昨晚做过什么,阿沅当真分毫都不记得了?”
顾沅揉着额角,她做什么了?
宋衍的心情看上去很是明朗,“昨晚阿沅甚是热情,痴缠着朕如何都不肯松开……”
“……”
看他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是他被她轻薄了一样?
应该委屈的难道不是她吗?
她看着宋衍,面上忽飘出一抹霞红,“当当当真?”
她咬着唇,神色间满是懊恼,只觉得这喝酒果然误事,日后还是少碰为妙。
转而又想到自己霸王硬上弓的场面,顾沅真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宋衍眉宇间带着浅浅笑意,坐起身,看着顾沅,“阿沅,承认你心里也有我就这么难吗?”
顾沅:“???”
什么东西?
他眉眼深邃,氤氲着一层温润之色,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漫开,似是信誓旦旦,“阿沅,早晚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
自从发生了那么一档子事后,顾沅再看到宋衍就觉得怎么看怎么别扭,几日下来竟一句话都未曾和他说。
云阳有了定远大将军,南越国倒一时不敢再来骚扰,只是才过了没几日,便又传来了另一档子事,淮安王连同周遭的极为藩王,一同举兵造反了。
对于淮安王朝中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让他们好奇的便是,淮安地处江南一带,向来富庶,不缺银子不愁,为何突然就起兵造反?
由头还是十次造反,九次都会用的“清君侧”,消息传至宫中,宋衍当即便派了另一位将军及穆白出征,一时长安城的氛围都不禁冷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