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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偶然路过。”程遇明轻声回答。

“……”

向沉无言，只觉得身上被他碰过的地方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这老师，到底有什么毛病？

不仅自来熟还很莫名其妙，笑起来让人头皮发麻，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啊！

“对了，”程遇明忽然出声道，“我听其他老师说，你最近在做关于控制力的训练？”

“……是，是啊。怎么了？”

“这个月16号，是你生日吗？”

虽然得到了肯定的回应，但他并未回答向沉的疑问，而是又问了一个与之前根本不相关的问题。

向沉警惕地问道：“你从哪儿知道的？”

“我是老师，”程遇明看着他，轻声道，他说话总给人一种像是在梦游的感觉，“可以查看你的档案。”

向沉：“……”

所以你好好的，究竟为什么要看我的档案啊！

“是16号，没错吧？”他又问了一遍。

向沉艰涩地点了点头。

于是程遇明就很高兴地笑了起来，虽然向沉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

青年对外表现出来的情感，就和他的肤色一样，都是苍白的，淡淡的，但在看着向沉的时候，那种仿佛要深入骨髓的深情，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演出来的。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丝绒面的深色小盒子。

看着这盒子熟悉的形状，向沉的表情逐渐惊恐——这这这人，该不会是想……

。

但当程遇明打开那个盒子的时候，向沉才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一条手链。

那是一条非常细的透明水晶手链，由一颗颗细小的水晶串接而成，中间则是一块较大的月牙状水晶。

光看造型，非常像以前淘宝上买的那种爆款——“女朋友都感动哭了！究极情人节礼物！”之类虚头巴脑的玩意儿。

向沉一脸诡异地看着那串手链，指了指它，又指了指自己，谨慎地问道：“这个……不会是送给我的吧？”

“是啊，”程遇明轻快地道，“就是送给你的。明天我就要出差了，下个星期才能回来，所以来不及送你生日礼物了，今天见到，正好就带给你了。”

“不是，”向沉实在是无法理解，他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才第二次见面吧，为什么？”

“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程遇明毫不掩饰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