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休侧头:“我没有!”
猫可是世子!
宋遂远勾了下唇:“嗯。”
他一脸“你所说都对”的表情,云休皱了下鼻子,转着眼珠翻记忆,然后想起……阿言似乎也滚过同一片药田。
可是那时宋遂远分明不知。
“大骗子。”饶是后来被骗更多,骤然得知那么久远的从前,云休仍如是道。
宋遂远垂首浅笑:“嗯。”
他这辈子本来就是个骗子。
云休冷哼:“你骗了我,那……便还了我当时给你的烤鱼,要你亲手烤的。”
说到最后,他伪装的生气几乎消散,宋遂远烤鱼技艺娴熟,比庆州大厨还要好吃。
君子远庖厨,向来与他二人无关。
说是无甚逻辑的“还”,更是撒娇,宋遂远牵住他:“可,要你亲自去捉。”
云休道:“自然。”
猫挑的鱼最肥嫩。
两人便要离开此处,云休扬声:“尺玉,爹爹去捉鱼了!”
齐脚踝高的药草中探出一个圆嘟嘟的小脑袋:“带尺玉!”
脏兮兮的小崽子拍一拍小手,迈着小步伐跟在双亲身后,举着小胳膊撒娇:“抱玉!”
“不抱,尺玉衣裳脏。”云休嫌弃。
“父。”尺玉道,率先扑到了宋遂远腿上,“抱抱~”
宋遂远弹他额头,低声:“坏家伙。”
尺玉崽嘴甜:“父亲好,嘻嘻。”
……
野园清净,爬爬山抓抓鱼,一家三口乐不思京,宋遂远盘算着能住到盛夏,不过到立夏前几日,宋夫人亲自来到了野园。
宋遂远听闻管家来报,立马出门相迎:“娘如何出京了?”
贺锦兰扶在侍女手臂上,回道:“自然为接你二人回家。”
紧接着又问:“尺玉现下在何处?”
“尺玉玩闹了一晌,眼下在歇息。”宋遂远说着,上前扶住贺锦兰,引她回院子,“您先稍作休息,用些膳食他便起了。您既然来了,便多住上几日。”
他自是不大信,特意来接的理由。
贺锦兰闻言摇了摇头,稍叹一口气。
宋遂远对此不解道:“为何?”
贺锦兰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你当真忘了?再过几日是你生辰,弱冠之年,行冠礼如此重要之事都忘得彻底。”
宋遂远双眸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