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恒惊喜道:“大爷,你也认识禾老板?”老大爷:“当然认识,我们这条巷子里的没几个不认识他。”陈瑞恒顺着对方的话想了想,觉得也对,禾老板在这条巷子里开纸扎店,听老大爷的意思也是这条巷子的住户,肯定经常见面,认识也不足为奇。“老大爷正好我问你个事儿,禾老板晚上会来这里吗?”“来呀,他一直都住在这里。”陈瑞恒诧异:“住在店里吗?”“是呀,他不在,这条巷子容易不安生。”“啊?”陈瑞恒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难不成禾老板还是这条巷子的管理人员?不等他深想,又听老头道:“小伙子,你们身上的烟,给点一根呗。”他说着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烟味,称赞道:“这味道真不错,可比我之前抽的烟渣子香太多了。”陈瑞恒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不客气,直接给自己要烟吸。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吝啬的人,掏出一根递过去。老头说道:“给我点上。”陈瑞恒蹙了下眉,有些不满他这理所当然使唤人的态度。不过念着对方年纪大,很可能身上没带火,也就不计较了。他将烟点燃,随手递过去,在对方接过来时,他的食指无意间触碰到对方的手上的皮肤。好凉!他心底闪过这么一个念头。老头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接过烟吧唧吧唧地吸了两口,一脸享受的夸赞道:“这烟味道真好。”他说着又吧唧吧唧地抽了两口。陈瑞恒看着他这陶醉模样,眸子里生出几分嫌弃,不过看对方那满脸褶皱的略微苍白的老脸,猜想着对方应该是年龄大了,一辈子节省惯了,不舍得给自己买好烟抽。“小伙子,再来一根。”就在他走神的功夫,一根烟已经在老头口中燃尽。陈瑞恒:“……”处于对方是长辈的念头,他又抽出一根点上,递给对方。这时,他感觉到身后有只手在捅他的腰,回头望去,隐约间瞥见章程脸色难看地冲他使眼色。只不过陈瑞恒没看懂对方这是什么意思。“小伙子,还有烟吗?”老头再次出声。没等陈瑞恒开口,老罗就抢先说道:“瑞恒,你把烟跟打火机都给老大爷吧。”陈瑞恒听完惊讶地瞪过去。他来之前刚买的一盒烟,还没抽两根呢,怎么能全都给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儿。老罗却像是看不懂他的心思,着急催促道:“快给他!”陈瑞恒到底不舍得,又抽出一根点上,不情不愿地递过去:“老大爷,这烟味道虽然不错,但也不能一根接着一根抽,您这么大年纪了,可得悠着点儿。”老大爷却不在意地笑道:“我没别的爱好,就好这口烟,放心吧,出不了问题。”说着又吧唧吧唧抽了起来。陈瑞恒没想到对方听不出自己委婉拒绝的意思,不得不说明白点:“是,但我今晚出来也就带了这么一盒烟,等会还要留着提精神,要不您给我留点……”话未说完,旁边的伙伴老罗突然从他手上将烟盒抽走,朝老大爷递过去:“不……不用留,大爷,这盒烟全给您了。”
说完他还贴心地将打火机塞到对方手中,拉着陈瑞恒朝巷子外走:“大爷,那什么您慢慢抽哈,太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说着,他与章程一边一个胳膊,拉着陈瑞恒朝巷子外猛冲。“怎……怎么了?”陈瑞恒不明所以地被他们带着跑。章程、老罗两人也不说话,带着他埋头疯跑。陈瑞恒不理解地骂道:“艹,你们两个人疯了,东西还没拿呢。”“拿什么拿!”老罗咬着后压根,从牙缝里小声挤出几个字:“命都快没了,还要什么东西,快跑!”“什……什么情况?”陈瑞恒一脸懵逼。章程一边跑一边小声解释:“你看不出来嘛,那老头不对劲儿。”“他身上穿的是死人才穿的寿衣!”老罗在另一边附和道:“他的脚都没沾地,还有他手上牵着的小孩儿,谁家孩子脸蛋儿涂的跟红屁股似的,那明明是个纸人做的鬼童子。”“艹!”经过两个伙伴这么一提醒,他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触碰到对方,那么冰凉的皮肤,根本不可能是正常人有的温度。一瞬间陈瑞恒脊背冒出一层白毛汗。刚才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就像是被糊住了似的,愣是没往那方面想,只觉得那老头连抽三根,烟瘾有点逆天,态度还很不客气。三人疯狂地跑了几分钟,却还是没跑出巷子。按理说一百多米的巷子,他们这速度也就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可现在他们却连三人听着这道声响,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小伙子急什么,既然来了,帮我点几根烟再走。”老大爷沧桑沙哑地声音在身后响起。刚才几分钟的疯狂冲刺,让三人身上都出了不少汗,这会儿被阴风一吹,感觉后脖颈寒凉入骨。陈瑞恒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甚至两条腿都在不停打颤,要不是两个伙伴架着他的胳膊,估计他能直接瘫软在地上。三人中就数老罗的胆子大一些,但他也不敢回头,紧挨着同伴,结巴着拒绝:“不,不了吧大爷,挺晚了,我们着急回家。”他说完后,三人屏住呼吸,等着后面老头的刁难。可是并没有,大概过了十几秒钟,身后都没有声音传来。不知什么情况的三人身体僵硬地看着前方地面,都不敢回头。陈瑞恒小声询问:“走……走了吗?”章程:“不知道啊。”陈瑞恒用胳膊碰了碰他:“你看看。”章程拒绝地毫不犹豫:“我不敢。”“啧。”陈瑞恒嫌弃道:“你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他说完,右胳膊碰了碰另一个同伴:“老罗,你看。”老罗:“……我,我之前听老人说过,人身上有三盏阳火,走夜路时尽量不要回头看。”“……”陈瑞恒心里惴惴不安,好奇身后的老头到底走没走,一咬后槽牙干脆自己转头朝后望去。结果身后空无一物,漆黑一片。陈瑞恒欣喜道:“走了!”其他两人闻言瞬间长舒口气,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