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道:“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丧良心的事情,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张武鹏羞愧地垂下脑袋,小声辩解一句:“我当时也是没办法。”他能力一般,在师兄弟中属于中层垫底的程度,也没什么名声,平时根本没人找他看事算命。当时他看着师兄弟一个个都被称为大师,甚至加入玄术协会,心里不免着急,也是这时候,他无意间得到了一本秘术禁书,书中详细描写了如何豢养怨鬼,让怨鬼帮其他信众实现愿望,其中招财的效果最佳。他一看能招财,就埋头钻研了一阵,没想到还真给学会了。可他却忽略了书上的几句重点备注,需要操纵怨鬼的术士能力极强,否则怨鬼心口不服,容易怠慢术士的指令,甚至心生贪婪,对信众造成严重反噬。当时他年轻气盛,在尝试操纵一只婴童怨鬼成功后,就开始招揽客户,帮人请‘招财童子’回家。刚开始的两三年,事情进展还算顺利,他真帮不少人招来财运,有了一些名气,顺利加入玄术协会。可随着时间推移,他术法一般的弊端逐渐显现,那些怨鬼慢慢不再服从管教,生出贪念,信众献祭的那一点点鲜血不能使它满足,开始对祭祀自己的信众进行骚扰、威胁,让他们增加献祭的血量。当时他被不少请了神像的信众找上门算账,可问题是一些怨鬼因常年吸食鲜血,能力增强,想要强行送走,变得没那么容易,他还因此受了几次重伤。他记得当时颜琪的丈夫找自己时,他刚出院不久,根本没精力再强行送走一只怨鬼,便多次推脱让小徒弟说自己有事不在道观。“行了。”陈罗昌开口打圆场道:“事情已经发生,张师弟的事情之后再说,现在先想办法把热搜撤下来,再这么放任下去,很快就会把玄协牵扯其中,先保住咱们协会的声誉再说。”潘忠涛沉着脸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掏出手机拨打电话。陈罗昌朝张武鹏觑了一眼,也拿出手机去联系其他人处理热搜上的事情。二十几分钟后,三人脸色难看的坐回沙发上,一言不发。许久后,陈罗昌长吁口气:“看来这次张师弟碰上硬茬了。”刚刚他们给官方打电话,表示想要买下张武鹏有关的热搜,可对方连价格都没提一下,直接拒绝,表示撤不了。显然是已经有人提前打过招呼。潘忠涛揉了揉额角,叹气道:“牧夕璟是丰衡集团的幕后老板。”丰衡集团,互联网龙头公司,名下投资的公司不计其数,根本不是他们能抗衡的。陈罗昌皱眉:“大意了。”他们只顾着逼迫牧夕璟冒头,却忘了他除了厉鬼之外,还有其他身份。“潘师弟,先不去理会热搜的事情,让人立刻发声明,除去张师弟玄协会员的身份,并表示一定会严查。”旁边的张武鹏闻言,震惊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陈师兄……”陈罗昌神情严肃道:“抱歉张师弟,现下这种情况,我们首要任务是要先保住玄协的声誉。”张武鹏慌张道:“可我怎么办!”陈罗昌语调疏离冷淡:“当初你做这些事情时,就没想过会落得什么下场。”“我……”张武鹏瞬间噎住。就在这时,陈罗昌的手机震动,提示有消息进入,是他三徒弟的一条语音。“师父,你快看微博热搜!”
陈罗昌疑惑着打开微博,在热搜词条上看到自己的名字时,瞬间震惊的瞳孔扩张。他气的老脸涨红:“这……这简直胡说八道!”张武鹏听到那条语音后,以为又是自己的事情上了热搜,疾步走到墙边,捡起被自己摔碎屏幕的手机,尝试着摁了几下,见手机没有反应,他直接凑到潘忠涛身边。正巧潘忠涛也正在查看热搜,在看到词条标题后,他诧异地微扬眉头,听到陈罗昌怒斥对方胡说八道时,他不由地侧头与张武鹏相互对视一眼。张武鹏见潘忠涛没有动作,主动伸手点了进去,就看到了陈罗昌与女人姿态亲昵地抱在一起的照片。上面文字还详细的记录着他的行径时间,就连离开的时间都记录清楚,将事情捶死,根本不给陈罗昌半点辩驳的机会。张武鹏看完,提到嗓子眼的心脏重新落回肚子里,暗中长松口气,抬起眼皮朝陈罗昌那边觑了眼,见他脸色黑如锅底,心里竟不自觉地生出几分得意。“潘师兄,看来你得让人发两次声明,为了玄协的声誉,陈师兄怕是也要摘掉长老的职位,跟我一起被踢出玄协了。”“你!”陈罗昌满脸愤怒地瞪过来。张武鹏佯装不解道:“怎么了陈师兄,我说的不对?”“刚刚不是你说的现在首要任务是先保全玄协声誉吗?”“想必陈师兄去嫖之前,应该已经做好了被随意处置的准备吧?”刚才他对张武鹏说的话,此时被对方一句不差地全部还了回来,陈罗昌被噎得说不出半个字来。他双手握紧成拳,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将注意力转到潘忠涛身上:“潘师弟,牧夕璟就是在故意报复我们,刚才是张师弟,现在是我,之后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这话是在提醒对方,在场三人,已经有两人被爆出黑料,或许他也难逃一劫。潘忠涛如此聪明,又怎么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地心头一紧。他迟疑半秒,看向陈罗昌,问:“陈师兄,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上面的热搜撤不下来,还不断地有新话题冲上热搜。他们都已经活了半辈子,谁都不敢保证自己做的每件事情都问心无愧,更何况他们摸不透牧夕璟到底有多大本事,从他们身上挖出了多少黑料,这种未知感让他们心恐难安。而制造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此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特管局分局大门口。103拘留室里。禾晔并不知道自己被关进来的这几个小时,外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此时,他正站在铁栅栏边盯着某处地方发呆,外面的铁闸门突然被人打开,几道脚步声传了进来。“这一间。”是一道陌生年轻男生的声音。下一刻,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禾晔。”是牧夕璟。禾晔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下意识偏头望去,正巧对上男人幽深的黑眸,对方的眸底溢满了心疼和愧疚。带路的年轻警察刚将103号的铁栅门打开,男人就疾步走入,上来将他揽入怀中:“抱歉,我来晚了。”禾晔伸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