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禾晔听得头疼,不得不提醒:“你们镇定。”牧夕璟吐槽道:“你们两个别一惊一乍的,那些东西无聊,故意吓唬你们玩,你们越怕它们越来劲儿,你们不怕,它们也就消停了。”钱鹏哲语气都在打颤:“我,我在努力控制。”禾晔感觉到这里面小鬼不少,便没开阴阳眼,他在后面走时,感觉到脖颈处微微发凉,根本不回头,直接掏出一张符朝后面一丢,随着符纸无火自燃,脖子里的那股阴凉气瞬间消失。一楼,没人应答。他们便上了二楼,依旧没找到他们的同伴。一直找完三楼,钱鹏哲和高俊涵的脸色变得难看。“禾老板,金鸣他不会出事儿了吧。”禾晔没说话,带着他们进入三楼的最后一个房间。房门关上,禾晔掏出几张黄纸,快速叠出三个小人,那便携朱砂笔帮他们开脸。咒毕,笔停。掌心的小纸人瞬间活了,跳到地上。禾晔又在门上拍了张聚阴符,默念咒语。再次开门,外面的黑犹如实物,不断有浓雾往房间里涌,三个小纸人快速消失在门口。钱鹏哲、高俊涵两人看到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直到禾晔重新将门关上,他们才回过神来。“禾老板,刚刚那是……”禾晔不想多解释:“没什么。”高俊涵到底年轻,激动地捂住嘴,颤着声音道:“妈妈呀,我见到活的大师了。”禾晔:“……”钱鹏哲倒是镇定下来,小声训斥他:“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那些脏东西都存在,这种纸扎人动起来也就没什么奇特的了。”“你嘴严实点,别给禾老板说出来了。”高俊涵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我一定守口如瓶。”这话说完,转头就问:“禾老板,我能拜你为师吗?”禾晔拒绝果断:“我不收徒。”高俊涵还没来得及失望,就被钱鹏哲训斥:“嘿,你这跳槽还挺快,助理工作还没做好,就想给禾老板当徒弟,想的倒美。”禾晔懒得听他们打嘴仗,又觉得小纸人搜楼层需要一会儿时间,便朝里面走去。这是一间病房,三张床,上面落满灰尘,依然看不出原本的白色床单。禾晔随手拉了张塑料板凳,见上面也全是灰尘,便给牧夕璟要了包湿纸巾,擦干净后,用一张黄纸垫着坐下休息。钱鹏哲和高俊涵两人今晚也吓得够呛,腿肚子直打颤,这会儿见禾晔坐下,也都感觉到疲累。高俊涵也顾不得床脏,直接坐了上去。禾晔看到后,出声提醒:“你还是坐凳子吧。”高俊涵疑惑:“怎么了?”倚在墙边的钱鹏哲哼笑道:“医院里的病床上大部分都死过人,特别是这家医院,当初就是因为病患接连死亡,病患家属闹事,接连出了十几条人命,才导致医院荒废的。”“啊!”高俊涵的屁股上像是装了弹簧,一下子就弹跳起来,吓得脸色苍白,躲去了钱鹏哲身旁。就在这时,最里面那张床像是为了验证钱鹏哲的说法一般,毫无预兆地发出“吱呀吱呀”地声响。原本平展的床铺,上半部分突然撑了起来,仿佛有人躺在上面,靠着病床撑做起来。“妈呀!”高俊涵被吓得尖叫出声,拼命地往钱鹏哲那边挤,企图获得安全感。
钱鹏哲也被吓了一跳,不过惊吓声被他用手硬生生地把捂了回去。禾晔朝那张病床瞥了一眼,没有半点反应。房间里的东西对他们的反应似乎不太满意,中间的床又开始慢慢地撑起来,紧跟着是临窗的那张病床。禾晔听着这吱吱哇哇的刺耳声音,终于露出了不耐烦地神色,冷声斥道:“有完没完。”原本,他们来别人的地盘上,算是惊扰到了它们,禾晔不想做得太过,但这些东西半点不懂得收敛的行为,让禾晔有些烦躁。他的这句话并没有起到震慑作用,反而让那东西摇的更起劲儿了。这些病床丢在这儿已经很长时间了,很多地方早就生锈,特别是摇杆处,没有润滑油减少摩擦,全是刺耳的吱吱哇哇声。禾晔皱眉,刚想起身,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肩膀。牧夕璟神情阴鸷,对着空气冷冷地丢出一个字:“滚!”与此同时,他周身散发出一股仿若实质地凌人气势,不光那些东西,连旁边站着的钱鹏哲、高俊涵都被震慑住了。只一个字,原本还闹腾的病房瞬间安静下来。半分钟后,钱鹏哲才回过神来,惊疑道:“牧助理,你好牛啊!”牧夕璟恢复往日的平和,语调低沉温和道:“鬼怕阳气重的人,你越凶,它越怕。”阳气重,这三个字吸引了禾晔的注意力。他想到牧夕璟肩头那微弱的阳火,似乎跟这三个字完全不搭边。不过他这句话,禾晔倒是认可的。人在发怒时,身上的阳气旺盛,会让小鬼产生胆怯,反而是越害怕,身上的阳气越弱,反倒让小鬼有了可乘之机。钱鹏哲、高俊涵两人听完,直接抖了抖肩,腰板挺直,微微扬起下巴,一副我谁都不怕的架势。然而,这种气势还没完全撑起来,就被一阵敲门声击得粉碎。“咚咚咚——”“哎呦,我的妈呀!”两人瞬间抱在了一起。禾晔:“……”他站起身,给高俊涵要来手电筒,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朝地上打光,看到一个黄色小纸人蹦蹦跳跳,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禾晔看到后,勾起唇角,回头对钱鹏哲说道:“你同伴找到了。”钱鹏哲:“啊,在哪儿?”禾晔给牧夕璟要来一根蜡烛,嘱咐道:“你们先留在这儿,我出去一趟。”牧夕璟立即应道:“我跟你一起。”钱鹏哲、高俊涵两人一听,赶忙说道:“我们也去!”这病房不干净,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敢留下来。禾晔拧眉:“这里阴气重,你们跟着走一趟容易生病。”两人纷纷表示没事,比起生病,他们更害怕被吓死。禾晔见此,也不强求,将小纸人拿在掌心,对它小声说了句:“你来指路。”依旧是门诊部三楼,可从那间病房出来后,钱鹏哲、高俊涵两人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之前虽然黑,但不至于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感觉他们像是进入了一团浓黑的迷雾中,强光的手电筒竟然照不到地面,有种半米之外,人畜不分的错觉。禾晔举着蜡烛走在最前面,钱鹏哲、高俊涵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