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禾晔将她们的面相看完,发现这几人的命格与日记中描述的相差无几。他问:“牧夕璟,带手机了吗?”男人淡淡嗯了声,随手把手机递了过去。禾晔把这张全家福拍下来后,又往前翻了翻。前面依旧是这些人的照片,有母女照,有单人照,也有与贺长宏一起拍的照片。禾晔大致扫了一遍,将相册放回原处,又翻找了一圈,没有搜到什么有用消息,便退出房间。他接过牧夕璟递过来的纸巾,将手擦拭干净,低头看了眼脏兮兮的衣服,不在意地拍了拍,继续去往下一间。右侧的三个房间,与左侧一样,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三楼全部搜查完,禾晔便带着牧夕璟下楼。一楼已经空无一人,看样子他们都已经去往下一个地点。厨房旁边有一扇单开的后门,通往别墅后面的房子。在这座别墅后面,还有两座别墅,距离这里有两三百米,一左一右,像是前面的主屋的靠山。虽然贺家人不行,但房子的风水倒是弄得不错。禾晔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朝别墅走去,刚走到半路,突然看到亮着灯的二楼窗户上映出一道人影。紧跟着传出滋滋啦啦的声音,像是……留声机。几秒后,周围突然传出女人咿咿呀呀的唱戏声。禾晔不听戏,不清楚她在唱什么,甚至没有因为这声音停顿半秒。反倒是直播间的网友们,被这漆黑的夜里突然响起的戏曲吓了一大跳。圆嘟嘟牌小芋圆:【握草,什么玩意儿,突然搞得这么瘆人。】不是迪迦:【二楼那是人影不会是鬼影?】小酒爱生活:【咦,我刚才看萎衣、李华城他们刚刚就已经过去了呀。】天线宝宝一米八:【我也来现场报道,郭观主、陈道长还有谭梁山在右边这栋别墅里,禾老板要不你去右边吧,安全一些。】满山猴子我最红:【别,去左边!带我们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搞鬼。】奶盐奶甜奶咸:【楼上说话有点不负责人了,大半夜闹鬼,就为了你的好奇心,让人去冒险,良心呢!】满山猴子我最红:【你才没良心呢,你们不是一直吹嘘禾老板厉害吗,难道只是顺口说说,真遇到小鬼就怂了?】湾仔大馒头:【怂个屁,你是没看前面直播还是怎么的,找事儿是不是。】满山猴子我最红:【你才找事儿呢!】直播间正争吵时,禾晔已经推开了左边别墅虚掩的大门。“吱呀——”大门发出难听刺耳的摩擦声。相比前面那栋别墅,这座别墅就朴素许多,虽然也是精装修,但不如前面华丽大气。头顶的吊灯也只是将房间照的朦朦胧胧的。就在这时,那道诡异的戏腔突然停止。禾晔朝楼上望了一眼,看到萎衣从有声音的房间里走出来,站在二楼扶手旁朝下望,看到禾晔、牧夕璟两人,她耸了下肩膀,撇清关系道:“不是我弄得,它自己莫名奇妙……”话未说完,她身后再次响起咿咿呀呀地唱腔。这下不用解释了。萎衣皱起眉,转身再次进入那个房间。片刻后,唱腔倏然停止。萎衣再次走出来,对楼下的禾晔说道:“这个房间里我并没有感觉到小鬼的存在,真是莫名其妙。”
禾晔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刚准备在一楼搜寻,那道戏腔蓦地再次响起。“嘿——!”萎衣不信邪的再次步入房间。禾晔没有着急跟上去,而是打量起了这栋别墅,看得出它比主屋的面积要小一些。一楼除了厨房、洗手间、客厅这些地方,只剩下四间客房。禾晔大致走了一圈,见客房里干净整洁,没什么可疑物品,不像是被人居住过的样子。一楼巡视完,他伴随着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上了二楼。正好看到从三楼下来的李华城,他身后同样跟着一个人帮忙摄像。他问:“怎么回事?”禾晔摇头表示不清楚。两人一起朝那间唱戏的声音走过去。房间里,萎衣正站在留声机旁,神情认真地盯着它。李华城再次询问:“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萎衣也摇头表示:“这个东西好像被什么控制了。”禾晔闻言,朝窗户的位置看了看,对其他两个嘉宾说道:“刚才我在外面看到窗户边有人影,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李华城皱眉,突然想到什么,说道:“难道是二姨太的鬼魂?”萎衣疑惑:“什么意思?”李华城:“这个房间我刚刚来过,这是二姨太的房间。”他说着,抬手指向墙壁上的照片:“那张是她扮上唱戏妆扮的照片,我猜测她进入贺家之前,应该是个戏子。”萎衣走上前,仔细看了看那张照片,皱眉道:“要是这里有鬼魂,我不可能感应不到。”她的白狐感官敏锐,要是周围真有小鬼出没,它一定有所反应。李华城也跟着说:“我刚才试了,没有在这房间感觉到鬼魂的存在。”萎衣拧眉疑惑:“真是奇了怪了。”禾晔没有立即参与他们的话题,而是先在房间里巡视一圈,在看到床边的扶手时,开口解释:“刚刚那个人影不可能是二姨太。”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询问:“为什么?”禾晔语气肯定道:“二姨太不是戏子出身,再者她活到了将近古稀之年才病逝,刚刚那个人影的身形纤细轻巧,不是一个七十岁老妇人能扮成的。”李华城诧异:“你怎么知道她活到了七十岁?”禾晔没应答。李华城也察觉到自己的问题有些突兀,想起他们还在比赛,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她的儿女。”禾晔再次否认:“她没有子女。”李华城诧异道:“她活到七十多岁,怎么可能没有一儿半女。”禾晔:“没有。”李华城虽不相信,但也知道禾晔的相面之术非常厉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萎衣出声打破寂静氛围,询问道:“禾老板,那你觉得刚刚那人影,还有这唱戏声是怎么回事?”刚刚萎衣再次把撞针拿到一旁,可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撞针又不动声色地回到唱片上,继续播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禾晔不确定道:“可能是留声机的问题。”他说着走上前,左手移开撞针,右手将那张黑色胶片拆了下来,准备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砰——”然而,在黑色胶片被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