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萧怀剑还是合不上下巴,这些皇家秘事他一个皇子尚且不知道,白束又是怎么知道的。
白束狡黠一笑:“我有位年纪大一些的朋友,当年差一点就见证了那场兵变。”
“你还有这种朋友呢?”萧怀剑也没细问,转而问道:“那他会怎么做?父皇圣旨已经下了,他还能公然抗旨不成?”
“他怎么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该怎么做。”
“嗯?”萧怀剑看着白束,“怎么做?”
白束打了个呵欠,慢慢躺下来,“你现在把伶仃放下,出门直走,别忘了帮我把门带上。”
萧怀剑一脸茫然,“然后呢?去哪?”
“想去哪去哪,别打扰我睡觉就行。”白束怏怏地闭上了眼。
萧怀剑:“……”
转眼过完了十八,白束日日吃药吃的脑袋昏沉,往往一觉睡醒一天就过完了大半,倒是没觉得日子过的慢。
那日醒来觉得房内昏暗,掌了灯才发现原来时辰尚早,只是大雪将至黑云蔽日,披件大氅看着院内像要被压垮的海棠枝干,只轻声道:“要变天了。”
萧怀瑜便是在暮云掩映下,乘着车驾从朱雀门而出,一路向着城南而去。
当日萧启说改日去找他,他左等右等却始终等不到人,眼看着明日便是筵九,过完了各路藩王便得辞驾离京,萧怀瑜只得自备了车驾亲自出宫去见萧启。
到了驿馆却被告知燕王正在处理要事,不便见客,萧怀瑜憋了几天的怒火一瞬爆发,他堂堂一个太子降尊纡贵到这破驿馆来,萧启不出来相迎也便算了,竟然还给他吃闭门羹!
当即从马夫手里抄了马鞭,谁挡路抽谁。
一众下人自然也不敢拦当朝太子,由着人一路闯进了后院,还没来的及通报,便见一人从房内出来。
青袍缓带,俨然是刚刚睡醒的样子,但人往门前一站,院内瞬间鸦雀无声。
“喧闹什么?”眉间带着不怒自威的威仪。
萧怀瑜一时间也忘了初衷,他印象中的五皇叔一直是温文尔雅的,平日里待人处事宽厚圆润,唇间一抹笑看的人如沐春风。
如今才知这风里是掺着刀子的。
那种天生自带的王者之气只在无人的时候才显露出来。
萧怀瑜气焰一时就弱了三分,将手头马鞭一扔,只觉得没由来的心慌,弱弱叫了一声“皇叔”,心里已有了退缩之意。
萧启从善如流地换了一副温和面孔,意味深长对着萧怀瑜一笑,“原来是太子大驾。”
“皇叔,我……”直觉告诉他这人并不是他能驾驭的了的,萧怀瑜正想找个借口回去,萧启却没容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