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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血液中检测出来的。”

“我被下药了……”

“下药？难不成你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你几岁了？”轻蔑地笑了。他揉着太阳穴，比那个还在上学的下午，我在欺凌别的同学，比那些还要糟糕还要严重，“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不知道，意外。”

“顾心尚！”我还是头一次听见谢蔷惟这么大声叫我，以前他总是轻声轻语的。

“我不是顾心尚！你这人怎么了？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我开始生气了。我的心突突地疼着。

“那你说你是谁呢？”他一字一句。

“林长星，”我满不在乎，“我叫林长星，警官。”

“身份证。”他仍用那种打量的眼光紧紧地盯着我。

“没有。”

“说谎！”

“没有就是没有！”

“你的家庭信息呢？”

“我是孤儿，什么也没有。”

“顾心尚，你在说谎！”

他突然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以前只要我说疼，谢蔷惟就会一脸内疚，然后道歉。可是谢蔷惟抓着我的两只手腕，一定勒出痕了。他把头靠过来，漂亮的眼睛盯着我看。很近。太近了。

仿佛这样子，看久了就会让我原形毕露，就会让我说出他的名字。我会说，谢蔷惟，是我，我是顾心尚，我没有死。

我会泪流满面。我会抱着他，吻着他。

我会忍不住想拿把刀将自己杀了。太糟糕了。这样的我。

“我没有说谎，警官，我真的不认识你。”我冷漠地说。谢蔷惟一动不动的。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我要回去了。”我说。

“明天去一趟警察局填一下资料。”

我没有应他。我像逃跑一样，我穿上鞋子，没有系鞋带，就关上门，跑了。

你好吗？（8）

一路上，心还是咚咚咚乱跳。

糟糕的感觉，像把一个人杀了，凶器还在我手上，淌着血，尸体就在我旁边，没有闭上眼睛，正盯着我，电视机开着，音量开最大，水龙头开着，流得到处都是。

就是那种感觉。

你好吗？（9）

在警察局里，只有三个人在办公，谢蔷惟最年轻。也是最好看，不像是警察，像是在拍戏的警察，他的脸还是偏柔美的，只不过这些年长了肌肉，结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