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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的什么歌。”许昱摆弄了一下苏苒乱了的头发，不徐不疾的问。

“山居秋瞑，可好听了。”苏苒开心的说，说完又忍不住摇头晃脑的唱起来。

“人间正安稳，忽生烦忧。”

“转身奔入夜，月光好似酒。”

“谁有不平事，敞开喝一口。”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苏苒咿咿呀呀的唱着，好像一只快乐的小八哥。

许昱觉得这样的小麻烦虽然挺闹腾的，但一点也不烦人，怎么样都特别可爱。

唱了好一会苏苒又停下来去扯扯许昱的衣角。

许昱正在开车，也没回头，伸出一只手握住那不安分的小爪子，“乖一点，不闹。”

苏苒嘻嘻笑着说，“这首歌让我想起我以前高中的一个老师，教语文的，我的班主任，长的可好看啦！我特别喜欢她，可能是因为我是她的课代表吧。”

“唔，她人挺好的，有时候挺凶的，嘿嘿。”

许昱捏了捏苏苒小巧的手骨，表示自己正在认真听。

苏苒又接着说下去，“那天就是教山居秋瞑嘛，然后她就问我们，这首诗有什么手法。”

“我们这群憨憨，什么白描阿，虚实结合阿，全猜了个过去，没有一个是对的。”

“喔，她叫曰木，我们喜欢叫她曰木姐姐，曰木姐姐当时就气坏了。”

“特别气急败坏，指着课本咬牙切齿的说，是以动衬静，以动衬静阿！”

“远远就能听到浣女浣纱的声音，凸显了林子的安静阿！”

“但是全班都是这样的，喔，原来如此，就很好笑哈哈。”

“于是我就一直记得这个以动衬为了，每次听到这个山居秋瞑就老是想到曰木姐姐。”

苏苒说着，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高中时期的生活应该是让很多人都会怀念的吧……

“那个曰木姐姐应该挺好的吧。”许昱回过头来看苏苒脸上的表情，状似无意的开口，他想听更多关于她高中时期的故事。

“对啊，曰木姐姐人真的特别好。”苏苒浑然不觉，兴奋的开口。

“我记得吧，后来分班后我去参加语文竞赛，她还特意过来问我考的怎么样，那个时候她已经有身孕了呢。”

“她其实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喜欢我们，但是她特别关心我们的，很多事情都是背后做的。”

“班上有一对情侣，被主任抓到了，也是她一力保下来的，她说，我也曾有过你们这个年纪，明白这个年纪的懵懂与好奇。希望我们以后想到高中时候做的事情不会后悔，想起来的时候只有坦然一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