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买野菜的下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府上领什么职务,舅母说了,我好找人。”
“叫仲儿,是在府上跑腿的。”
谢晋安唤了自己的小厮,让他带上自己的近卫,去榴树巷舅舅家,拿了这仲儿来。
谢摩还劝道:“晋安,你舅母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没骗你,你让人去舅舅家,府上拿人,若叫街坊邻里的看见了,还只当我们不和呢!”
“舅舅,如今躺在床上的是我的母亲,我不能对她的病痛无动于衷,不查问个清楚,待母亲醒来,我无颜见她。
小厮跑着出了松竹院,去前院喊上将军的近卫,骑上马去榴树巷拿人了。
寒星和扬琴听下人说老夫人中毒,也换了衣裳,就往松竹院这边赶。
看饭厅的门扉大开着,残羹冷饭,却都未收掉,两人对视一眼,在下人的指引下,去了偏厅。
依着礼节向谢摩,孙氏,行了礼,便过去看刘氏,周医者已经开好了药方,让去抓药熬了,喝下去清理余毒。
苏若正在床前伺候,端慧,端雅,也跟着搭把手。
寒星颇为关切地问道:“母亲,您可好些了。”
刘氏侧着身子,右手扶着头,闭着眼摇了摇头,显然还不舒服。
“大嫂,这是怎么回事啊!”
“母亲误食了有毒的野菜,中了毒,”苏若解释道。
“我成日里就劝母亲不要吃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母亲偏不听,叫我说中了吧!”扬琴,一副我是事前诸葛的模样,心底却想着,老货,怎么没毒死你才好。
苏若没搭话,只问刘氏道:“母亲,偏厅风大,不如我让下人挪您进寝房休息。”
刘氏,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杂七杂八的东西,”孙氏瞪着眼睛看着扬琴道。
扬琴满脸不屑,摇晃着脑袋道:“野菜不就是杂草,杂草不就是杂七杂八的东西。”
孙氏大声道:“什么杂草不杂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多富贵似的。”
扬琴黑了脸,转而道:“既是舅舅舅母家拿来的东西,出了问题,也该好好查查,别不明不白的才好。”
孙氏冷笑着道:“你放心,必不会叫你称心如意。”
福儿,端了药碗送去刘氏寝房,苏若小口小口的喂刘氏喝了,又用银签子,扎了个蜜饯,喂给刘氏,才小心翼翼地抽掉了绣着麒麟瑞兽的靠枕,让刘氏平躺下。
“今日劳烦周医者了,我家母亲还需照料,还要劳烦周医者再在府上多留个一两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