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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凯斯盯着屏幕上的脸。&ldo;我俩?&rdo;

&ldo;还有谁呢?&rdo;

&ldo;埃诺尔，&rdo;凯斯说，&ldo;巴比伦摇篮上的那家伙，梅尔科姆的朋友。&rdo;

&ldo;不!应该是你，应该是了解莫莉、了解里维埃拉的人。梅尔科姆不过是干力气活的。&rdo;

&ldo;你大概忘了我正在执行任务，记得吗?正在干你把我弄到这儿来干的事……&rdo;

&ldo;听着，凯斯!时间紧迫，非常紧迫!听着，把你的控制板和迷魂光真正连接起来的，是卡维导航系统上的边频带。你将把卡维引导到我告诉你的非常隐密的对接站。中国病毒已经完全穿过了穗阪电脑的纤维。现在穗阪里除了病毒，什么也没有。你们到达对接站后，病毒就会侵入迷魂光的监视系统，我们会切断边频带。你将带上控制板、一线通和梅尔科姆，去找到3简，从她那里得到那个字眼，干掉里维埃拉，从莫莉手上拿到钥匙。你可以把控制板插入迷魂光系统，了解程序的进展情况。我会为你处理好这事的。头颅的后面有一个标准插口，在一块有五块锆石的板子背后。&rdo;

&ldo;干掉里维埃拉?&rdo;

&ldo;干掉他!&rdo;

凯斯对着芬恩的图像眨了眨眼，感觉到梅尔科姆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ldo;嘿，你忘了点事。&rdo;他觉得愤怒的快感在胸中涌起。&ldo;你把事情搞糟了。你炸阿米蒂奇的时候，烧坏了抓钩上的控制器，哈尼瓦夹住了卡维，阿米蒂奇烧坏了另一台穗阪，主机也随驾驶舱而去，对吧?&rdo;

芬恩点点头。

&ldo;那么我们被卡死在这儿了。这说明你失败了，老兄。&rdo;他想大笑，但是笑声卡在了喉咙里。

&ldo;凯斯，老兄，&rdo;梅尔科姆轻声说，&ldo;卡维是一艘牵引飞船。&rdo;

&ldo;这就对啦!&rdo;芬恩说着笑了笑。

&ldo;你在外面的大世界里开心吗?&rdo;当凯斯重新切入时，构念问。&ldo;是温特穆特有请……&rdo;

&ldo;是的，没错。邝还行吧?&rdo;

&ldo;好极了!杀手病毒。&rdo;

&ldo;好了，我们遇到些麻烦，不过正在处理。&rdo;

&ldo;也许你打算告诉我吧?&rdo;

&ldo;没时间了。&rdo;

&ldo;好吧，老弟，不用管我，反正我是死人。&rdo;

&ldo;走开!&rdo;凯斯说着转入了莫莉的意识，避开了一线通刺耳的笑声。

&ldo;她向往一种不与个人意识有牵连的状态。&rdo;3简说着把一根有着头像浮雕的胸针伸到莫莉面前。浮雕很像她自己。&ldo;兽性的狂喜。我想她把前脑的进化看作是一种横向的发展。&rdo;她收回胸针细看，倾斜着让光线从不同角度射在上面。&ldo;只有在某种增强的状态下，一个人‐‐一个家族成员才能蒙受自觉意识方面更多的痛苦……&rdo;

莫莉点了点头。凯斯想起了那剂针药。他们给她注射的是什么?疼痛尚未完全消失，还有一种挤压的紧绷绷的感觉，就像霓虹灯的螺纹管盘绕在她腿上，粗麻布的感觉，煎磷虾的味儿‐‐这使他畏缩。如果他不去注意它，印象就重叠，成了一种白噪声的感觉同等物。如果那剂针药能对她的神经系统起这种作用，那么她的心情又会怎么样呢?

她的视觉很正常，清晰而明亮，甚至比平常更敏锐。一切都好像在振动，每个人或者每件物品都调到了一个稍有偏差的频率。她的手放在大腿上，仍被黑球锁着。她坐在一把浴椅里，断腿直直地支撑在她前面的骆驼皮踏脚垫上，3简坐在对面的脚垫上，裹着一件带风帽的羊毛斗篷，斗篷显得过大，羊毛没经过漂白处理。她非常年轻。

&ldo;里维埃拉上哪儿去了?&rdo;莫莉问，&ldo;注射药品去了?&rdo;

3简在厚重的浅色斗篷的褶皱下耸了耸肩，把眼睛上的一缕头发甩开。&ldo;他告诉我什么时候让你进来，&rdo;她说，&ldo;但不告诉我为什么。一切都很神秘。你会伤害我们吗?&rdo;

凯斯感到莫莉犹豫不决。&ldo;我应该杀了他!应该尽力把忍者杀掉，然后我应该与你谈谈。&rdo;

&ldo;为什么?&rdo;3简问。她把浮雕塞进斗篷里的一个口袋。&ldo;为什么?谈什么?&rdo;

莫莉好像在研究她高高的优美的颧骨、大嘴巴、窄窄的鹰钩鼻。3简的眼睛极为深邃。&ldo;因为我恨他!&rdo;她最后说，&ldo;因为我就是被这样设计的，因为他就是他，我就是我!&rdo;

&ldo;为了那表演，&rdo;3简说，&ldo;嗯，我看过那表演。&rdo;

莫莉点了点头。

&ldo;那么又为何要杀秀夫呢?&rdo;

&ldo;因为他们是顶尖高手。因为他们中的一个曾经杀了我的伙伴。&rdo;

3简变得神情严肃。她扬起眉头。

&ldo;因为我得看着，&rdo;莫莉说。

&ldo;那么我们真的应该谈谈了，你和我?像这样吗?&rdo;她的深色秀发从中间分开，拢在后面打成了一个很标准的髻。&ldo;我们现在就谈吗?&rdo;

&ldo;把这个取下，&rdo;莫莉举起套着的手说。

&ldo;你杀了我父亲，&rdo;3简说，她的语气没有一点变化。&ldo;我在监视器上看见的。我母亲的眼睛。他这样称监视器。&rdo;

&ldo;他杀了一个傀儡，那傀儡看上去像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