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歌繁控制不住,眼泪又掉了下来,他连忙去擦,但没忍住,哽咽了两声。
皇帝呆愣愣地看着他哭,半晌才说:“那……大约……是我说晚了。”
“可是,你不是从母姓吗?陆牵的妻族,我好像没说要同罚吧?”
歌繁摇摇头。
“没,家中只有姐姐与我二人,凉州府的判决下来的时候,姐姐就投水自尽了。”歌繁擦了眼泪,表情慢慢平静,缓缓道:“但人数必须要够,所以只有我来顶。”
皇帝惊奇:“还能这样?”
歌繁也愣:“……不用吗?”
皇帝更是惊奇:“你……谁让你来顶的?”
“凉州府的……难道不用吗?”
皇帝呆望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紫衫男人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扶额叹息。
“阿淑,你果然醉了。”
皇帝呆呆点头:“唔,看来真的是。我说怎么有点头晕,有些东西都想不明白了。”
那紫衫人走过去,轻声哄道:“回去吗?”
皇帝却伸出指头,指向歌繁:“萧宴清,你看他长得像云鹤吗?”
歌繁立刻知他身份,恭敬行了礼。
“是有几分像。嗯,你肯定是醉了。”
皇帝点头,“是呢,我都想不起你跟着母后出宫后,到底叫什么名字。”
“楼和。”他轻声回答,“不过这样也行,用这个名字来检查你到底醉没醉最有效了。”
“醒酒汤要吗?”他问道,“刚刚吩咐过了,等会就送来。”
“萧宴清,用云州话唱个歌给我听。”
“我才不要。”他笑眯眯地看着皇帝,“阿淑,明天我也要去凉州了。”
皇帝看了他好久,突然说道:“我知道我为什么觉得心疼了,你们都要去凉州了……我刚刚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事让我心里疼,还好,我想起来了。”
她又问:“你们会回来吗?”
“自然。”
歌繁留在这里照料着,直到皇帝喝了醒酒汤后,稍微清醒了些。
她道:“那边那个小木鸡,你想不想恢复父姓?”
歌繁一愣。
“我给你恢复原籍,这样好吗?”
“可、可以吗?”
“自然。你父姓陆,恢复原籍后,就叫陆繁吧。”
歌繁有一瞬间,依然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