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一定跟她有什么关系,世子虽然甚爱这个妹妹,但要因为妹妹去世就怪罪医务人员,革职查办砸她饭碗……这大约也是不可能的吧?
幸亏符安不在,不然若知她这么想,肯定会例举自己那边众多的医闹事件来给她洗脑。
姚植走出宫门才突然想起。
貌似,陛下还交待了,说让她照顾谁来着?
嘤,又忘了。
姚植拍着脑袋,脚在门口溜了一圈,决定先去符安那里知会一声。
唉,自己这就要离京去云州了,也不知道符安有什么打算。
姚植到符安家的院门口时,院子里正热闹着。
箱子铺了满地,还有好多短工打扮的人来来回回把东西往一排小推车上堆。
姚植惊了一下,问道:“这是怎么了?”
符安满头汗从屋里跑出来,把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放,走过来:“你先找地方坐,我这会儿忙,自己倒茶喝。”
“不是,你要搬走?”
符安揉揉鼻子,点头:“上午我姐姐的那位同窗来了,给我找了个份差事,是朔州漕运运货至云州,要我一起跟船走,也算是个差事了。我其实……挺想知道古代的船队都什么样,想了想觉得挺不错的,就答应了。”
姚植吃惊:“从昭川走鸭川一线到云州的?”
“对。”
“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午后。”
姚植心说,得,瞧这缘分……还真到哪都离不开了。
“哦,你跟那俩小孩儿一起回?”
提起郑奕贺璋,符安神情里出现了一丢丢自豪:“郑奕进昭阳京的书院了,听说跟我们那儿的重点大学差不多,读完书包做官的。嘿嘿,贺璋那小孩儿说要去游学,明早吃过饭就走。说是给我姐发过信了,也不用担心,我看他人缘挺好的……”
姚植面无表情点头:“哦,那你走之前知会过京中的同僚了吗?”
符安点头:“管事跟我说了,早上王思静一走,管事就买的点心酒水挨家送过去了,因为时间紧,也没张罗着吃饭什么的,等我回云州看看吧……真不习惯了,我还会跟船回来的。”
“行,你有去处就行。”姚植弹弹衣服上的浮灰,说道:“我先回了,你这里太乱,有事明天说。”
“哎,行。明天走之前我请你吃饭。”
姚植摆摆手,挑眉憋笑。
等姚植哼着小曲提着揽月楼的点心回家后,发现自家院子里也跟符安家差不多。
她爹正在一堆大开的箱子里翻东西,旁边桌上放着一方新崭崭的药箱,她娘此时正从自己药箱里扒拉着药草往那个药箱里放。
“呃,这是在给我备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