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接。”
他的语气格外温柔,令她不得不去回想刚来的这一路上。
他耐心又温情的安抚,他身上的味道,甚至是她嘴唇触到他脖子上鼓起的青筋,似乎能听到脉搏里汩汩流动奔腾的血液。
她第一次,和异性如此的亲密接触,以至于到了这会儿,所有的记忆和感觉还那么清晰。
啊啊啊
许岛蜻想到这里,无声地在心里咆哮。
别想了,不能再想了。
太尴尬了,怎么会这样啊,怎么突然这样了。
明明前一刻两个人还剑拔弩张,她冷酷无情地说着我不需要你拯救,你不要自以为是。下一秒就被他背来医院,自己还贴在他脖子上撒娇般的哭诉。
这可真是,太搞她心态了。
“来,喝水。”
凌戈端着两个杯子进来,一杯递给她喝,一杯给她拿着暖手。
许岛蜻小声说了句谢谢,问他几点了,她没带手机,洗澡的时候手表也取下来了。
“快两点了,我问过护士,全部输完差不多三点半。”
“太晚了,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输完自己打车回来。”许岛蜻说到这儿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你能给我留个打车费吗?”
凌戈看她一眼,毫无诚意地应付:“没钱,缴费用光了。要么我等你,要么你等会儿走回去。”
“呃。。。”
她当然知道,这只是借口,还是小声地申明:“我回去把钱转给你。”
除了他俩,输液大厅只有另一个床上躺着个中年男人断断续续地哼哼,凌戈刚帮他也倒了杯热水,得知他是食物中毒。
凌戈小声跟她说:“你刚就是那样,来的时候一直哼哼。”
许岛蜻装作没听到,输完一整瓶,她彻底不痛了,但人变得很别扭。
“我之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什么话?”
“就在你房间门口,说的那些。”
“嗯。”
她当时痛得厉害,但意识还是很清醒,听见他在外面叭叭个不停,恨不得出去叫他闭嘴。
“那你现在还生气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