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句话,而她在梦境中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几步,正在纠结和挣扎究竟应该同意谁的邀约之时,忽然之间
()察觉到四周的环境变的更加嘈杂与热闹了起来。
“哟!悠依妹妹!”
是达达利亚的声音,他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他抬起手很有节奏的拍着女孩子的脑壳,以一副大哥的姿态乐颠颠道:“走走走!跟我一起在新的世界开启奇妙的冒险吧!”
但是下一秒,她却又被一个十分有力的手臂一把揽入怀中,那是十分富有野性与爆发力的身躯,她抬起头,看到那位梅洛彼得堡的年轻典狱长对她展现出了让她看不真切的神色。
他的身上是一些金属挂饰互相碰撞的声音,叮当叮当,让她想起了锁链与镣铐。
“莱欧斯利……”
她的这句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她便觉得自己的后颈被抿着唇的后者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像是小动物一般的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挣脱开了这个本来就不甚牢固的怀抱,下一秒又整个身躯下坠,坠落在了须弥那位书记官的面前。
对面那张冷静且没有情绪变换的面庞打量了她一会儿,忽然对着少女,弯起了零点零一度的唇角。
“一起去探讨知识?如若是你的话,可以。”
只见他俯身上前——艾尔海森的内搭是有些半透的黑色纱衣质地,明明她在现实的时候没有仔细且认真的观察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能在梦境之中看的如此的真切而又清晰……
还不待青年多说些什么,她的脑袋便因为面前太过刺激的冲击嗡的一声炸开,立马哒哒哒的转身就跑,随后又噗通一声坠入了一池潭水之中。
她咕噜咕噜的在梦中喝了好几口水,这才仓皇的抬起头来,却恰好与水中的美丽海妖打上了照面,他面庞上的一点痣痕美得实在惊心动魄。
“……悠依?”神里绫人身着白色的浴衣半敞,他抬手用手背掩住下巴,目光晦暗不明,说出的言语又不知是否是在邀请,只让人浮想联翩,他的声音温润柔和的如同月下公子一般受礼克制,但是抬起手,说出的话语却是十乘十的让她炸毛:“……嗯?要一起么?”
一起什么呀!一起穿着衣服泡澡的邀请也太奇怪了好不好!
她赶紧回过头,就像一只溺水的鱼一般扑腾扑腾的在潭水之中摇曳,几乎是情急之下,依据本能的,她紧紧的一把拽住了距离此刻的自己最近的那道身影,她呜呜的喊:“摩拉克斯先生……救,救命呀——”
这个梦好奇怪呀。
她的潜意识都已经快要意识到这绝非现实了,可是梦中的一切似乎都不受她的掌握那般完全不可控,她只好几乎凭借本能向心中最能予以自己安全感,最能让自己依赖的那位青年求助……
可是只求助到了一半,她便呆愣住了。
因为摩拉克斯先生的上身只穿着比浴衣更加单薄的里衣,他的身躯之上,鎏金色的花纹与龙鳞构成了奇妙的花纹,看的分外清晰,清晰到不像是梦境,他的眼尾带着显眼的红痕,他此刻仍旧是拥有着龙角的本体状态,以丝毫没有半分被冒犯的姿态,虚虚将她揽入怀中。
“嗯?”青年抬起金色的龙眸(),他的眼里是如同磐石一般牢固的亘古与沉寂?(),抬指为她拨开凌乱的鬓发,轻声询问她:“怎么了?”
他指侧细小的鳞片扎的她的面庞微微有些痒。
“……”
与那双如同石珀一般的沉稳的眼眸对比明显的,恐怕是他身后的那条完全攀到了少女腰侧的龙尾,金黄色的龙尾虚虚的将她卷在怀中,力气并不大,却足矣让此刻的少女退无可退。
悠依根本就没有回答。
她忘记了那个梦境的后续,又也许那个梦根本就没有后续,因为……她几乎下一秒就被惊恐的吓清醒了,翻身从床上坐起,大大的喘息了好几下。
窗外的月色如水,纱窗没有关上,窗帘被夜风轻轻抚起,扰乱了她心中原本宁静的一池潭水。
她抬手捂住自己有些发烫的面庞,喃喃说了一句:“什么……什么呀。”
她只觉得这一切都一定是对她上一次在神志不清状态下口口声声说着大家都是我的翅膀的惩罚,才会做这样奇奇怪怪的梦境。
幸好……这只是梦,只是梦而已,梦和现实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联系……
而悠依此刻完全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提瓦特大陆之中,荻花洲内,陡然从小憩中惊醒的少年夜叉,手持和璞鸢,将整片大地上的妖魔邪障又狠狠的跌宕了一番,仿佛纯粹为了缓解内心异样的情绪,这趟祓除妖魔的工作进行的实在有些掐头去尾,让人不知所云。
那实在是一场奇怪的梦境,魈想。
只是,在今夜与他一般进行一些不知所云的转移注力力举措者……也远远不止他一人。
—
悠依终于又回归了校园——在接取咒术界的任务的同时,她至少决定要与她的国中生涯好好告别。
毕竟已经做好了马上转学去咒术高专的决议,在此之后就没有如同正常的国中少女一般的时光了,她觉得自己需要万般珍惜如今如同白驹过隙的每一天才行。
当然,在那期间,她也抽了些空荡,去与上次被她莫名其妙拖来现世当翅膀的大家挨个去道了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