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非猛地转过头看着我,像是没听清我说的话,然而他的表情却又很明显地意味着他确实听清了。
“你说谁?”
“傅斯澄啊。”我拆开早餐袋,“昨天晚上我睡了之后,他好像来看过我,他是回来了?”
过了很久,骆非说:“我不知道。”
“算了。”我说,“反正没两天就能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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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之后,处理了一下车子的事,我在家休息了半天,然后去了咖啡厅。
夏末的傍晚还是热,我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想着等会儿到了店里要让咖啡师给我做杯解渴的果汁。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看见路边的树下站着一个人。
今天的夕阳格外浓烈,照着那人的侧影,像油画,也像去年冬天时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我走到他身边,听到他叫我:“梁暖。”
“哎。”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进去吧,外面好热啊。”
两杯水果捞摆在面前,我趴在桌子上,说:“也不知道我的车能不能修好。”
“能的,就是费点时间。”他说。
“嗯。”我直起身,边吃水果捞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住院的时候你来看过我?”
“嗯。”他点点头。
我皱起眉:“你怎么突然一副这么老实的样子?”
他看着我不说话,我继续问:“你晚上去酒吧吗?”
“不去。”
“骆非舅舅不会骂你吗,你都多久没去管了。”
他以一种堪称观察的目光注视着我,我觉得自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问他:“傅斯澄,你又怎么了?”
许久之后他垂下眼,伸手拿过他的水果捞,说:“没怎么。”
吃完水果捞,我敷衍地关心了一下员工,然后和傅斯澄一起出了咖啡厅。
“看电影去吗?”我问,“我脑袋还没好,喝不了酒,看电影去吧。”
“好。”
结果我们还没走几步,就被叫住了。
我回过头,看见骆非朝我们走来,他看着傅斯澄,然后又看向我,说:“给你约了专家,跟我去趟医院。”
“什么专家大晚上的还在医院。”我说,“明天吧,再说我就是擦伤,又不是撞坏脑子了。”
“所以你们现在要去哪?”
“傅斯澄不去酒吧,我俩准备去看电影,要一起吗?”我问。
三个男人一起看电影可能确实有点古怪,否则骆非的表情不会这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