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住校的秦厘被迫搬回了宿舍,每天和向末针尖对麦芒。涂图没有主见,墙头草一棵,哪边强势往哪边倒。
沈应知无暇参与她们的较量,她自己已是焦头烂额。黄风雁那边情况时好时坏,每天药不能停,电话打过去接通的概率本来就不高,今天终于彻底打不通了。
班长派生活委员肖雅过来收大家每天的身体情况登记表,收到隔壁宿舍的时候,站在门口八卦。
肖雅说:“太吓人了,听说那人精神还不正常。”
另一个人接话:“天啊,要是不赶紧找到的话,带着病毒到处乱窜会传染多少人啊?”
肖雅回:“谁知道,反正首都那边的确诊病例已经达到三位数了,你们没事就别往外跑了。趁超市没关门之前,多屯点面包和泡面。”
闻声,沈应知咬了咬牙,覆在手机屏幕上的手青筋毕现。
对方回应了一句,生活委员便朝213宿舍走来。
秦厘站在门口,双手环抱,表格夹在指间,不等对方开口,先提问:“现在出校门,除了被疑似,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干吗?”肖雅接过表格,劝阻道,“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学校了。我可告诉你,外面乱着呢,别想东想西的。”
“你就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肖雅无奈:“有,报名当医疗志愿者,但要经过学校同意。我说,你老想着出去干什么?活腻了?知道这个‘博尘’有多恐怖吗?”
肖雅嗓音尖锐,秦厘听得不舒服,不多说扭身关门。
宿舍里——
向末躺在床上跟新交的男朋友煲电话粥;涂图没事人一个待在电脑前看剧,该哭哭,该笑笑;秦厘她爸妈远在南半球,她现在是一人不死全家活着,也很无所谓。
好像四个人中,只有沈应知身陷在这场疫情中。
桶装饮水机很久没用了,搁在宿舍碍眼,秦厘把它搬到阳台上,一出去就看到沈应知满脸焦急地在打电话。
好像一直没打通,沈应知的脸色越发阴沉。
秦厘安慰她:“没事儿,说不定就是阿姨忘记手机放到哪里了。”
“她是精神不好,并不是老年痴呆。”沈应知没抬头,继续打。
发现自己语气不对,她挂了电话向秦厘道歉:“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不用跟我说这个,”秦厘靠过去,“叶教授那边有消息吗?”
“被扣在首都,暂时不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