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远处那个背影,隐约着一种落莫和孤独。
课桌随身听里还放着张国荣的CD,还没有听完呢,他就不在了,他才刚刚喜欢上他呢,这人却已经没有了。
他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张国荣对于江石林的意义,他只以为是一代歌神的逝去让他痛惜和不舍,不曾想是因为张国荣让这个世俗多了一些对同□□恋的理解和接纳,换了任何人都做不到,可他却舍弃了所有,包括他的唐先生。
张国荣都放弃了。
谢雨看着江石林消沉了好一阵子,无论怎么逗他,都仿佛再不见明朗的笑颜。
幸好随之而来紧张的中考,冲淡了悲伤的浓度。
无论谁离开了,剩下的人依然还得过下去。
等待风再起时吧。
尽管这几个月有江石林给他补课,可谢雨实在基础太差,没考上本校的高中。
知道成绩,爸爸狠狠揍了谢雨一顿,鼻青脸肿他好几天也没好意思出门。
他只知道爸爸又去找了姑父。
他也不担心,伤好后继续找江石林、冯虎,倒是利用这个暑假把这个城市玩了一个遍。
☆、打架
果然,升学后他们又是一个班,得知这个消息,谢雨觉得甚是满意,他才没有去理会能读书的背后又会有怎样的权利交易。
其实他这个年纪也不太懂。
不过有些意外的是老刘也跟着他们到了高中部,说是舍不得他们这个班,现在依然教他们语文,当他们班主任。
谢雨挺高兴,老刘人和蔼,不摆老师架子,教学方法也务实。他还记得有一天老刘提了一双草鞋来教室,就为了讲《红军过草地》那一课。
还有一个意外,江石林长高了。一个暑假,他窜了得有3公分的样子,吓了同学们一跳,座位也开始来到了后面几排。
因为是俄语班,班上同学基本上没有外面考入的,都是本校原初三年级的,大家基本都相互认识,所以没有了生疏,氛围格外得好。
日子就在上学、放学再上学、放学的无限循环中波澜不惊。
可是有一天晚自习放学,谢雨推车走出校门,突然觉得门口一片骚乱。
前面有人在喊“打人了,打人了”。
一会儿又听到有人在说:“人打错了”。
然后谢雨就看到了坐在路边的捂着头的江石林,自行车横躺在一旁,震惊、愤怒还有心痛全都拧在一起缠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