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到底……”姝昇垂眸,死气沉沉地看着魑,阴森森道,“魑还是没签订成功,仅吃了个破糖,就费时费力地把小生喊起来陪魑在这傻乐。”
“哎,姝昇,话可不能这么说。”魑得意洋洋,“那个糖还真不错我给你说,啊!你干嘛!”
魑正说着猛地被一个大力倒掉起来,他看着姝昇也倒着站在他眼前。
看着眼难受,自己更难受。
归根结底,是他倒过来了。
身上被厚厚缠了好几圈宣纸,挂在枯树上。
“姝昇你快放我下来!你怎么跟月神一样喜欢把人挂起来啊!”魑扭动着,又发现也开不了口了,“唔!唔唔!”
嘴上也被紧紧地缠上宣纸。
太过于吵闹了。
“小生告退,这宣纸再过四个时辰便会松绑,魑你可以好好冷静一下。”姝昇说完另寻其他地方继续睡回笼觉。
魑挣扎无果,也就被乖乖吊着,要不是后来有别的鬼怪路过解救下来,估计下来后也要躺个好几日才能缓过来。
某脾气挺好的书生半夜被鬼扰眠,却是因为屁大点的事,也着实无语凝噎,那鬼也是真的狗。
转到魑回鬼门内不久。
月神大殿内。
神座上,衣着华丽的女人慵懒地靠着椅背,双腿交叠,一手抚着兔子,闭眸听着下面的鬼怪陈述。
语毕,鬼怪恭敬地退下,殿外的鬼侍放下了轻纱帘。
月神睁开眼,淡粉色的眼角稍稍勾起。
“六岁。”
“奶糖。”
“有趣。”
“你说是吧,阿兔。”
月神拢过兔子,纯白的兔子耸动着粉红色的鼻子,拱着,时不时动动耳朵。
“哦。”月神拎起兔子耳朵举到面前。
“忘了你是个畜生了,抱歉。”
外面那轮月亮挂在旁边,把大殿照得明亮清冷异常。
月神单手支着脑袋,是睡着了亦或是没睡着。
算了,该睡着的都进入了美好的梦乡。
时光总会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