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姨娘冷笑道:“钱云真是好手段,这么轻易的就将钱家的半壁江山拿在手里,成啊,给她,我给她就是。她最好有本事一直这么嚣张,我会诅咒她这辈子不得善终,受尽万千折磨而死。”
管家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被钱财牵扯出嫉妒与嫉恨的女人模样真是万分的丑陋。他打小在钱家做奴才,看惯了人的丑恶嘴脸,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如姨娘坐在床上呆呆地看了许久,许久之后她和身边不敢出声的下人说:“去请小姐来。”
下人将钱秀请过来,钱秀看着满地的狼藉和坐在床上哭成泪人的母亲,担忧道:“娘,这是怎么了?”
如姨娘拉着女儿的手哭道:“女儿,娘给你准备的脸面银子都被钱云那个恶毒女人给抢走了,还有娘的铺子都没了,我们要怎么办才好?我心里真是难受的很,那两个女人肯定在笑话我,我这口气咽不下去,我一定要想办法,绝不能让她把你爹拉过去。”突然她严肃地问一旁的下人:“老爷去了何处?”
这些丫头早习惯了给如姨娘跑腿当耳目,当即回道:“老爷去了书房,不让任何人靠近。”
如姨娘苦笑道:“如今我能利用的也只有他的心软了,他终归是把我放在了心里,所以才会这么难过。阿秀,你替娘去求你爹,告诉他说娘知道错了,若他不信,这样总该信了吧?”
钱秀不知道娘想做什么,待看到她转身向地上倒去,顿时惊叫出声,慌乱地将人扶起来,冲着丫鬟吼,声音尖锐刺耳:“”快去请大夫,娘,您别吓我啊,什么事这么想不开,总有解决办法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如姨娘脸色苍白,抓着女儿的手笑道:“别怕,娘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咱们的位置,这个钱家不再是以前那个让我们嚣张的钱家了,我们要想办法在这里站稳脚。趁着你爹心里还有我,能挽回多少算多少,损敌一百自伤八十,总得让她们相信才行,只是苦了这个孩子,本应该受尽万千宠爱,却不想被这些人害的这般凄惨,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得的代价。”
钱秀待大夫来了,安顿好如姨娘,这才急急地往书房跑去,声泪俱下地哭喊:“爹,你快去看看娘啊,她刚才摔了一跤。”
钱浩坐在书房里正是心烦意乱,听到钱秀这么说,顿时惊得站起来,急急地问:“怎么好端端的摔了呢?可是严重?”
钱秀摸着眼泪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娘坐在那里只是哭,问了半天只说她做错了事,说爹不会原谅她了。爹,我娘心里对您的情谊,您还不知道吗?她只会一时糊涂办糊涂事,可是从没有想过做任何对不起您的事啊,您不能原谅她吗?如果是因为女儿才闹成这个样子,女儿向您赔罪,求您别怨我娘。她做什么都是为了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爹,疼女儿的那颗心总不是错吧?天下间没有娘不疼自己的孩子,您也是不是吗?”
钱浩悠长的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上辈子就是欠了你们母女的,你们就是吃准了我不管做什么混账事都会为你们收拾烂摊子。快些和我去看看你娘身子如何?”
钱秀悬着的心终于松下来,急急地带着爹往过走,嘴角却微微上扬,撒娇道:“我和娘都知道只有爹是真心对我们好,不管往后的日子有多难,我们都会陪在爹身边,直到爹不再需要我们的那天。”
钱浩扶着女儿的肩膀摇摇头说:“我怎么会不管你们呢?往后自有爹为你们做主,不要怕。”
却说张氏本来想过来书房安慰钱浩,顺便增进夫妻感情,谁知道要带的补汤才刚做好,人还没来得及动身就听到老爷去陪如姨娘的事。她恨得握紧了双拳,冷冷道:“这还没几天就开始给我作事,真当有钱浩护着我就不能收拾你们了?不过一个姨娘,我看你能掀起怎样的风浪。如意,备些东西去看看这位娇贵的如姨娘,顺便带句话,就说我对她肚子里的未来儿子可是心疼的很,让她好好养着,别伤了他。”
如意点头应了声是,自家的这位小姐怎么会是个吃素的?这位如姨娘不安份,迟早是要吃苦果子的,想当初旧姑爷的那些侍妾哪个不是被小姐收拾的服服帖帖,如今也都出家去给老爷祈福了。
钱浩神色不自然地走进屋里,见如姨娘脸色苍白如雪,顿时一阵心疼,暗恼自己刚才的话说的太重了,心疼地拉着如姨娘的手,轻声问道:“身子还有什么不适吗?”
如姨娘眼睛里含着泪水,摇头却不开口,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钱浩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是我的错,我把话说的重了,我当时只是气得狠了,所以才口无遮拦。你以后有什么事只要和我说就是,不要擅作主张了,毕竟现在盯着你的人那么多,不要让她们影响到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才是。”
如姨娘包在眼睛里的泪水哗啦啦的落下来,委屈地点头说:“是我欠考虑,当初应该和你说一声的,我看你太忙所以不敢打扰你,谁知道闹出这样的事来。我一心为了钱家,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字据就在你书房的抽屉里,我写的是钱家,不是我自己的名字,你信我吧。”
钱秀看了阵转身离开了,娘向来有把险境扭转的本事,这大概是她这辈子都学不会的。程阙的心,她从未得到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