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不是这样想的,你敢说你不是吗?”
“呃……好吧,我的确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话说回来,跟着这样的主子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真是让人期待啊。”
“没错,英雄所见略同。”
冷可情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已经在腹诽自己,她看着那个沉默不语的人脸色变得苍白,她在心中暗笑,又继续说道:“本宫知道你效力于漠王,想必漠王待你也是不薄,否则的话,你也不会为他冒这样的险,对吧,反正你现在已经被本宫救活了,不如这样吧,本宫好人做到家,送佛送到西,今夜就把你送回漠王府,你看如何?”
那人的眼睛再次瞪了瞪,眼底的恐惧之色一闪,接着渐渐翻涌上来,他的心中明白得很,当时他假死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乱坟岗,四周黑漆漆的,林子里有不少的鬼火飘来荡去,几乎再让他以为自己是到了阴曹地府,更可怕的是,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若不是……有人及时出现把自己从那里带走,他恐怕就算勉强活过来,也得再次死在那个地方。
漠王……若是真的待他不错,念在主仆一场,也不会连个棺材都不肯给他,直接拖到乱坟岗去了事,更何况,自己也曾经亲手处理过一些死去的同伴,漠王的命令向来只有一句:“拖出去”。
他想到这些,不由得后背有些发凉,如果,现在真的把自己送回到漠王的身边的话,那等待自己的结果将会是什么,这还用说吗?恐怕是比更难受吧?
冷可情静静的坐着,手托着下巴,看着他脸上的神色不停的变幻,她浅浅的笑,她不急,这个人的超凡的易容之术引起了她的极大的兴趣,她就像是一个好猎手,张网以待,和那只困兽比的就是看谁更有耐心。
就在那人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宫门口有轻微的脚步声响,门被推开,人影一晃,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人。
前面的那个穿着一身太监服,手中拿着拂尘,一甩一甩,他身后的那人身姿挺拔,面色沉静,一双眼睛像是浸了水的乌玉。
正是布公公和皇帝容卿。
冷可情慢慢坐直了身子,看着走进来的容卿道:“办妥了?”
容卿点了点头,在另一个小石凳上坐下,“还算是顺利,她焦躁不安,明显就是有心事,朕不走她越发急躁,等到朕杀了个回马枪过去,她……”
容卿顿了顿,看了看微昂着头看着自己的冷可情,她的下巴尖尖,昂起美好的弧度,雪白的脖颈似一只优雅骄傲的天鹅,乌发轻挽,发丝轻轻的飘动,让人的心都不禁跟着软了软,那双眼睛似乎光芒四射的琉璃,似乎噙了淡淡的笑意,望着自己。
容卿忍不住微微俯了俯身,向着她的方向凑了凑,鼻尖荡着她的清香,他的声音也微微沉了下去,低哑中有些许的性感,“你猜,她怎么说?”
冷可情的眼睛眯了眯,乌亮的眼珠转了转,像是一只在思考问题的小狐狸,“她不会是说……之所以宫中有人受了伤,是因为有刺客闯入吧?”
容卿忍不住低声一笑,抬手想要捏她的下巴,她却轻轻的一躲,指尖只来得及触到她的乌发,顺滑如丝,从他的指间轻轻的滑了开去。
“你还想捏死我?”冷可情微微皱眉说道。
容卿怔了怔,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不是朕知道你不可能和皇后串通,真的几乎要以为是你给皇后出的主意了。”
“你……什么意思?”冷可情的眼睛瞪了瞪,“她真的说有刺客?”
容卿笑着点了点头,“正是,而且,李正未的反应也是快得很,立时便说身上的伤是刺客被所伤,但是……他身上的刀伤药的味道,朕可是闻得一清二楚。”
爱因斯坦和米开朗基罗忍不住对视鬼笑了一下,怪不得当初皇上吩咐的时候,说是要把刀伤给那个李正未一份,当时还心疼得要命,那刀伤药可是黑云骑和血龙卫才能够用的,平时也不过人手一小瓶而已,现在听来,原来如此。
可惜那个家伙还自作聪明,编的什么鬼话……
冷可情也不禁笑了笑,皇后还真是被逼急了,这种谎也能够说得出来,恐怕她在说这些的时候就已经对那几个侍卫动了杀心,否则的话,留下他们岂不是最大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