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过,韩苏携了一本奏疏回了宫,明灭宫外,传人去禀告了,韩苏方要进门,里面却匆匆走出一个侍卫,低着头羞于见人,连行礼也未就走了,纳闷时,韩苏进了屋。
“啊……”床边上官懿儿慵懒地起身,并不着急地穿着衣服,床上乱糟糟的旁边还倒着几个玉酒壶,这小殿下酒醉也没怎么清醒。
韩苏似乎明白了什么,“拜见殿下。”
“免……”上官懿儿酒醉自己穿不好衣服。
韩苏径直上前,侍候那个殿下穿衣,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又一边问道:“殿下可知,何为人伦?”
上官懿儿眯着眼,满不在乎地回道:“君臣,父子,夫妻,兄弟,朋友。”
“具体呢?”
☆、欲废太子伤君心
“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那殿下的行为,可合人伦?”
上官懿儿靠着他,想站起来,也想扑倒他,但是却没力气,“本宫知错了。”
“来人,去端杯苦茶来。”
“是。”
韩苏看着放浪的殿下,生怕以后会再出什么乱子,“殿下以后莫再贪杯了。”
“都听你的。”
韩苏岂会不知,是那小殿下叛逆,故意而为之?用意也怕只在要他不准离开罢了。叹了口气,韩苏亲自喂着醒酒茶。
午时,上官懿儿安分去看书了,韩苏侍奉笔墨,可没一会儿,懿儿的心便乱了,出了神。
韩苏故作研磨,轻咳道:“粮农能稼而不能为穑,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修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
“……”上官懿儿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好容易熬过了冬天,迎来了暖春,上官兰皋却无心赏景——那个小冤家太不让人省心了。堂堂至尊放下身段去哄一个小女子,啊呸,去哄一个小公子,竟然哄不好,岂有此理。“小雨。”
“不要不要。”龙床之上窝在被窝里的云雨不起床,这家伙非要做梦,还说必须得梦到南宫子轩,大骂一通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