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回到了苏家所在的小区,在门口遇见涂川的车子,许应停下来,走过去敲敲车窗,跟他说了几句话,涂川的车子就发动了。
但却是离开小区门口。
“他怎么不把车开进去?”苏盈袖愣了一下,问道。
“我让他把车开到你们小区的北门去,一会儿我去接他。”许应回答道,他们所在的是南门,也是离苏盈袖家最近的一个门。
苏盈袖愣了愣,“可以啊许律师,连我们小区有几个门都知道。”
要是平时,许应还能顺着她的话开两句玩笑,可现在实在没心思,于是只抿了抿嘴。
苏盈袖叹叹气,“你刚才也见到他了,情况怎么样?神智清醒么,有没有外伤,有没有出血?”
“还清醒,估计有外伤,我闻到他车里有血腥味。”许应想了想,应道。
苏盈袖点点头,“那就不怕了,又还能开车,可见这外伤也不严重,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是因为职业缘故,还是天生胆大,在苏盈袖眼里,只要不会危及生命,就不算大事。
许应莫名就被她的淡定感染,一时苦笑不已,“看我,真是没用,还不如你一个女孩子冷静有主意。”
苏盈袖闻言看他一眼,很认真的摇摇头,“不是,是因为涂律师和我不熟,如果是你出事,我不会这么冷静。”
许应乐观了一下,随即有些欣喜,“所以说”
他想问这是不是表示自己在她心里也算重要咯?
可还没问完,就听她继续道:“还有林修也是,因为你们是我的朋友,所以会关心则乱,而涂律师和我关系不那么近,当然可以冷眼旁观理智思考。”
许应:“”理是这个理,但就是听着有点不高兴:)
既然提到了林修,苏盈袖就顺带问了句:“最近都不见林修跟你同进同出,是他独立了?”
许应说没有,苏盈袖就接着问:“那为什么不见他,他干嘛去了,干脆叫他来吃晚饭吧?”
“呃、他有别的工作,我不是新接了案子么”许应目光微闪,委婉拒绝了她的提议,没敢告诉她林修去学校找苏盈枝了。
苏盈袖不疑有他,等到了楼下,对他道:“你快去接涂律师吧,我上去准备一下换药包。”
顺手带走了许应车里的急救箱。
尽管对涂川的伤势判断是并无大碍,但苏盈袖见到他时还是有些吃惊,他的左臂被匕首刺伤,留下了五六公分的伤口,皮开肉绽,红色血肉翻卷,衬衫被划破,也已经被鲜血染透了。
难怪许应那么容易就能闻到他车里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