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声震惊地抬头,“怎么……”
“够了。”
莫妖忍无可忍,他转身下台,冷声道,“你自己去和宗主解释退赛的事吧。”
谭声神色阴沉,他恶狠狠地瞪了沈宜修一眼,拂袖下了台。
看着莫妖的背影,他冷笑一声。
“一个炉鼎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等过些日子宗主玩儿够了,我就把你要过来……”
不过是仗着自己是个单系水灵根、资质不错的炉鼎,在宗主面前还有点儿用罢了。
他恶劣地勾起嘴角,眸中掠过一抹贪婪。
“毕竟,我最喜欢你们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陷入尘泥的模样。”
……
沈宜修走到虞星晚身边,“刚才,谢了。”
“不必,你自己也能挡下来。”
虞星晚嘴角微微勾起,他神色沉静,压低声音道。
“那个谭声有问题?”
沈宜修轻轻点头,温柔地揉了揉小白狐的脑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一处说话。”
他向着不远处的白卿景微微抬起下颌示意,白卿景立马会意,不动声色地跟着二人前往了之前他们商议事情的别院。
沈宜修动手给茶具施了个净化咒,又施法凝聚了一壶洁净的水,给他们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不对劲儿了。”
虞星晚沉默了几息,“那谭声是魔修。”
虽然只是猜测,但凭借之前的信息,他有很大概率能肯定。
白卿景抿了一点温水,眼神里波光复杂深沉,“虽然他用了特殊的功法压制,但是隐隐还是能看出来一点。”
“这点魔修的波动太小,又有结界的阻挡。”
“如果不是他的结印手法是魔修惯用的,不然哪怕我身为魔修,也认不出来他的真实身份。”
谭声竟是连那位化神期的长老都瞒过了。
沈宜修任由小白狐在自己颈窝里蹭啊蹭,垂眸,缓缓道,“看来水月宗很有必要去一趟了。”
“你没叫君七尧那家伙过来,是因为……”
沈宜修抬眸看他,“你不是也猜到了么?”
虞星晚身上的毒无人能解,他曾去拜托过一位地阶炼丹师,但那位地阶炼丹师一口咬定这种毒药出自更高品阶的炼丹师之手。
虞星晚通过多种方式重新求证过,但却一无所获。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的毒由天阶炼丹师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