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就此作罢。
这年头,送个礼都找不到名目了,难哪。
相比楼君炎这边的热闹,王宥这边就显得冷清多了。
王宥本在府上休养,听说楼君炎入内阁的事后,眉目倏地腾起一抹冷厉,直接挥手便将桌上的茶盏挥落,滚烫的茶水溅至他手背,瞬间烫起道道红点,竟惶论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般。
只一双赤红的眸子显得尤为可怖。
“好你个楼君炎,竟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内阁!”
原以为,楼君炎不会晋升如此之快,至少入内阁还要考察两年,可这次的事情不得不让王宥沉寂下来,却给了楼君炎绝佳的上位机会。
当年李辅林一家未曾斩草除根,竟埋下了祸根!
而他派了那么多精锐死士,居然杀不死楼君炎,就连那个所谓的‘贵人’陆燕尔也半根毫毛未曾伤到。
可恶!
王宥从未遭遇过这么大的失败,更没如此沉不住气过。
王哲翰默默地垂首立着,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
终于过了良久,待到王宥情绪稍微平复,王哲翰才敢大着胆子劝说:
“二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况,陛下未对二叔做出任何惩戒之举,仍旧保留二叔的首辅之位,即使二叔告病在家,陛下甚至亲赐了一些调养身体的珍贵药材,可见陛下以后还是要倚仗二叔的。”
“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王宥抬头望向窗外遥远的天际,是对王哲翰说,更是对自己而说。
怎么可能还能同以前一样,他或许再也回不到巅峰了。
若非提前布了钱成瑞这一步棋,若非将自己手上培植多年的死士主动交与景昭帝,若非当年那件被尘封的旧事,景昭帝也不可能放过自己。
最是无情帝王家,用你时恨不得榨干你每一滴血,不用你时,恨不得将你一脚踹开。
王哲翰张了张嘴:“二叔……”
“太过有情义的人,总是难成气候?你可知李哲就是毁在情字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