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君炎转身取了两瓶酒,赫然正是上次海云帆买的那两瓶酒,一并推到他跟前:“诺,就这些。”
陆宗兼仰头喝了一口,迅即嫌恶地吐了出来:“就没其他好点的酒么,这也太难喝了。”
楼君炎悠然自得地饮茶,语带讥讽:“你喝的这瓶,不就是你送来的,难喝,还好意思给我?”
陆宗兼哑然失语。
这都是海云帆买的,他不过顺了一瓶,没好意思空手上门,借花献佛而已。
谁知这花,不,这酒难喝的要命。
“好酒却是没了,好茶倒是由你喝。”楼君炎勾唇。
陆宗兼惊讶:“你何时戒酒了?我可记得你走哪儿都有酒,没道理家里不珍藏几瓶好酒?”
楼君炎挑眉:“你真想喝,我这就派人去买。”
府上还真是没酒啊。
“算了,别那么麻烦了,喝茶也行。”
成个亲,娇妻在怀,连曾经最爱的酒都不喝了,可见那姑娘的魅力真是大。
而且,楼君炎自入京以来,精神状态绝佳,一扫曾经的阴霾死气,绝然不同于以前。
这种改变相当惊人。
想到自己如今正面临着成不成亲的困境,陆宗兼不禁好奇地问道:“楼兄当初因何而成亲,是自己动心了,还是家中所迫?”
楼君炎倨傲扬眉:“这是私事,为何要说与你?”
陆宗兼掩嘴咳了两声:“实不相瞒,如今家中父母逼我早日成亲,我又是家中长子,有些责任该我承担,可我早年与人订过娃娃亲,但后来那户人家遭了难,与我定亲的姑娘可能死了,也可能还活着,我宗觉得婚姻没作废,便要作数。”
楼君炎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在意的是婚约,还是在意当年那个人?”
陆宗兼颓然道:“都有。”
“你能娶她么?”楼君炎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我的意思是,如果她还活着,你找到了她,她就在你面前,你能娶吗?”
陆宗兼垂头丧气:“不能。”
她是罪臣之后,他非孑然一身,他不能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