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澄莹不是本校生,却和校内的学生打架,而赢秋眼睛明明不方便,还上去乱来。
这把梁蕴气得头疼。
从行政楼出来,谢澄莹一直在观察赢秋的神情。
“赢秋,我打架就算了,你过来干什么?”谢澄莹和钟晴扶着赢秋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你在喊你头发被她拽掉了一撮啊,你头发本来就少,那你要是被彻底拽秃了怎么办?”赢秋说道。
谢澄莹原本有很多话想说,但听到她这么一句,她望着眼前的赢秋,就又说不出来了。
半晌,她才对赢秋说,“赢秋,你不要在意她们说的那些话,她们都是事儿逼。”
“我没事,澄莹。”赢秋捧着钟晴递到她手里的水杯,弯了一下唇角,“我不在意的。”
其实这样的话,她早就已经听过不少。
比如在她还没从庆沣镇搬来严市的时候,她眼睛出事之后,她早就成了那些邻居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实到现在都还是有那许多人仍旧认为,她也许就该被安排去盲人技校,学个盲人可以吃饭的手艺,而大学,只是那些健全的人该走的路。
像她这样的人,去大学就是浪费时间。
身为一个人,哪能真的逃开那些闲言碎语,哪能真的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可是生活终归只是她自己的生活,她已经尽力不想去听别人的声音。
“赢秋,”
谢澄莹捧住她的脸,即便她知道赢秋看不见她,她也还是望着她那双无神的眼眸,认真地说,“不要去管别人说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管不着。”
“赢秋,在我心里,你可勇敢了。”
明明是这样带着些许沉重气息的氛围,可旁边的钟晴听着谢澄莹说的话,也连忙点头,又故意耍宝,“俺也一样!”
三个人之间骤然沉默了一瞬。
随后就爆发出一阵笑声,属谢澄莹笑得最开怀。
谢澄莹笑着说,“钟晴你其实姓张吧?张飞是你什么人哈哈哈哈……”
中午的阳光还是有些炽烈,头顶的树荫遮下来,散碎在地上,或落在长椅上。
谢澄莹离开之后,就剩钟晴陪着赢秋坐在长椅上等着傅沉莲过来。
“啊,傅学长来了。”赢秋忽然听见钟晴说了一句,她的声音里好像带着一丝丝的紧张,甚至还站了起来。
“傅老师?”赢秋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就试探着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