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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页(第1页)

高重璟有些了悟,疼或许不要紧,宋观玄是不想让他走的。他心中一喜,走到宋观玄身边,伸手轻轻道:“走不走得?头疼就躺会吧。”宋观玄搭上他的袖袍,低声道:“走得。”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毛病,听见高重璟温声低语问他走不走得就觉得身上一暖,似有些异样的受用。此时坐在床沿,高重璟也没走,依旧握着他的手。手心起了点热度,宋观玄闷闷道:“我躺会就好。”高重璟长睫微动,就侧身坐着,好像没听见似的,全然不打算离开。宋观玄兀自除了鞋袜,在床上躺下。他今天这番折腾早也累了,困倦翻涌。还要说什么也没了心思,闭着眼睛觉得屋里灯似乎暗下去些。高重璟看着宋观玄不声不响地睡着,微微牵了牵嘴角。这个人好像是喜欢有人在他屋中,或者说喜欢有个活物安静呆在他屋子里,这样他就睡得安稳些。要不找只猫给他养着也好,高重璟想。这样自己没在这里守着的时候,他也能够睡得好些。他看着宋观玄的睡颜,进一步觉得多,退一步觉得远。指尖空空握了握,这可是宋观玄啊,只想不惊不扰地将这东凌玉璧捧在掌心。翌日。宋观玄醒时没见高重璟,正要张望,忽然发现手上却握着一方锦缎方帕。他细细送到眼前一看,角上绣着如意纹路,是高重璟的东西。宋观玄将帕子放在床头,没觉得胃腹哪里难受,不像是昨晚又吐过药。心思转动,知道这是高重璟特意留的。他好像被高重璟摸透了喜好似的,看了日上三竿的明光,起身洗漱。桃苏听见响动,带着清粥食盒进来。张罗着衣服披褂,随口道:“大人今日看着好了许多。”宋观玄手上动作一顿,这话他听解天机也说过。但凡是高重璟在一晚,总有人说他看起来好些了。他喃喃笑道:“难不成真是什么灵丹妙药。”桃苏听不明白,也没接话。宋观玄又问:“高重璟什么时候走的?”桃苏布了菜,甜糕换成了几样咸点心:“今早走的,天不亮就往宫里去了。”宋观玄嗯了一声,坐到桌边吃早饭。桃苏在旁边候着,看宋观玄面带笑意竟然喝了大半碗。她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扰了宋观玄吃饭的兴致。这些事情是高重璟吩咐的,饶是桃苏原本在家里照顾惯了病人,也没见这样矜贵的人。坐下前要先布了菜,热了不行凉了也不行。用饭时有人喧闹不行,说话扰他心思也不行。药得吃了饭再喝,喝得急了不行,不想喝也不能催。只不过她见了宋观玄病得厉害,倒觉得高重璟说的不算无理。有时心想这人要不是劳心的命,或许能轻松许多。宋观玄只管吃饭,全然不知道屋里有人满脑子规矩心思。这顿吃完歇到过了傍晚,果然听见段翩来报。说有人送冰过来,不知道见不见。宋观玄理了衣裳,叫人去带去堂屋。他向来回了留园直奔东院,许久不曾在堂屋话事,一时见了这颇有古意的廊下帘栊还觉得几分生疏。堂屋里灯火照得通亮,正中站着个娇小身段的女子,拢在漆黑的斗篷下。宋观玄走进见过,只觉得这女子周身寒气逼人,细想之下竟然是藏在送冰的桶里来的。“小宋大人。”尝珠福身,嗓音婉转动人。“还请小宋大人垂怜奴家,莫要再拿这样排场压人了。”宋观玄兀自在主位上坐下,扫过尝珠粉黛妆成的脸。她虽然拢在披风之下,却依旧是盛装而来。红衣金簪,朱唇粉面。不是来求饶,却是来警告的。宋观玄不动声色,也没说坐下。手边茶水拿来喝了一口:“什么排场,我没寻你,你怎么寻到我这里来了?”尝珠哪能不知这话收去她大半主动权去:“尝珠不解乾都事由,是来听听小宋大人的意见的。”尝珠扫了眼四下,却没有座位上再放了茶水,只得走到宋观玄跟前:“花月楼人多繁杂,却都是下层心思。我若是生在这宫苑里,倒是早能想明白了。”“观玄不敢妄自断言,乾都事由纷杂,我也没个头绪的。”宋观玄哪管尝珠想要给什么台阶下,说得出宫苑的话,这人多半和高歧奉搭着关系,那也必然是知道桃苏在打探邝舒平的事情。尝珠眼波流转,面色带着几分讨好笑意,送了份大礼:“我知道大人的朋友记挂兰筝妹妹,只是兰筝妹妹不日要签死契,还请大人劝他断了心思。”宋观玄笑了笑,没接这心意,低垂眉眼道:“儿女情长,我哪里劝得住。”尝珠一子落不下,顿了顿微微收敛笑意:“您不为这个来?”宋观玄心思转过一圈,想来尝珠会错意,不如将错就错,只喝茶不说话。“这……却难办了。”尝珠也半遮半掩:“今日举子来了,是个麻烦。”举子来了麻烦归麻烦,只是罚金的事情。花月楼又不是罚不起,杜永时是个两面吃开的人,也不会自找麻烦去查账本。只是说起举子……宋观玄倒是想起王述怀的事情。心下觉得有门路,猜道:“我只寻一篇文章。”尝珠被点了要害,脸上的游刃有余忽然褪去:“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不是普通文章,您只怕翻遍乾都也找不到了。”“哦?”“尝珠不愿意沾染此事,也不知道之前哪里冒犯了大人。今日举子,算您罚过,往后别拿这事为难我才好。”尝珠矮身福下:“这篇文章叫做绯时书,再问我却也答不了了,这不是我在花月楼时的事情。”“嗯。”宋观玄心中暗忖,尝珠紧张的神色不似有假,随即淡淡道:“你回去吧,今日之事惊扰你了,观玄抱歉。”尝珠道过谢,兀自将斗篷一戴,消失在门外。人影刚走,高重璟从屏风后绕出来:“我怎么觉得她对举子十分避讳?”宋观玄仍然握着茶杯,坐在主位上。这位置十分巧妙,烛火打在他脸上,叫人看不出他什么表情。半晌高重璟才听见宋观玄开口:“她本是来兴师问罪,却听了举子的事情顿时收敛,我想或许误打误撞,摸到王述怀的事情上了。”高重璟看着宋观玄,有些话说不出来。月有阴晴,人有两面。此时静坐的宋观玄,让他记忆回溯,想起上辈子一叶知秋阁里谋算果决的宋观玄来。“杜永时本就负责举子的事情,可并没说是你……”高重璟想了想:“她在外头人群中认出孟知言,才将这事……”宋观玄想得通透,放下茶杯起身走到高重璟面前。人从那烛光中走出来,身上的清疏压迫瞬间褪去。他看着高重璟,微微扬起嘴角:“今天确实麻烦杜大人了。”宋观玄有些怀念这样滋味,与人对局并非苦差事,甚至有些乐趣。尝珠是花月楼里转出来的人精,到底还是不如朝堂宫苑里一步步趟出来的深沉。“小事一桩。”高重璟道。宋观玄点点头,仿佛抓到了一点头绪,他瞧着高重璟的眸子:“小事一桩。”高重璟在尝珠来后不久就到了,话听了大半,不知宋观玄此时把握从何而来。只是看着他眼中明光,心中便觉得高兴,如玉生辉,甚好甚好。欣喜间又听见宋观玄说。“高重璟,你我明暗之间拢出一条朝臣之路来吧。”高重璟生怕这玉璧在乾都风雨中磕碰,却也应和道:“我知道,我知道。”宋观玄扬起嘴角:“那就好,你先歇着,我去王述怀那里一趟。”高重璟愣了一瞬,见宋观玄的背影急切。他放心不下,跟了上去。作者有话说:有点想开本年轻时的解天机和顾衍(你快住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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