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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页(第1页)

宋观玄撑着他手臂,身侧传来细微的布料摩擦声。高重璟兀自想起些闲言碎语,即刻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高重璟望着窗户里透出的一点光亮,想起宋观玄的眼里的灯火。他向来和宋观玄不远不近的,他应该要和宋观玄不远不近才对的。宋观玄拢了拢衣袍:“多谢。”高重璟应了一声,回身将宋观玄扶着坐下。瞧他坐在朦胧明光里,高重璟有些慌乱道:“你这几日不好走,我去把元福叫来。”两场短暂的暴雨过后,乾都暑热更盛。宋观玄脚上裹着绷带靠在榻上,屋里残留着艾叶熏香。孟知言搬着凳子坐在床边,目光落在门前的阳光里:“你这也不凉快,可惜了,明日我们都去行宫,你却走不得。”宋观玄抬起目光,这消息早些时候在高重璟那听过。方先才新居动工的事情虽拖了又拖,到底也把宋观玄拖在了乾都:“左右我这脚也不方便,去了也麻烦。”孟知言看了眼他的脚:“瞧着怪严重的。”宋观玄抿嘴:“骨头没裂,倒是疼得快裂开。”“唉,你这祸兮福所倚的身子,得好好养才行啊。”孟知言眼神转了转:“方大人倒是没受什么牵连。”宋观玄正想着这事,点了点孟知言的心思:“我记得春汛的工程是工部提的,方先才怎地聚了一身民声。”孟知言道:“这本是我爹提的,事还是我说给你听的呢。”宋观玄想了想:“那就棘手了,此时不是提起的好时候,顾少师教习行策之道,也绕过春汛捷报。”孟知言会意收敛神色:“崇贤馆一道随高重璟去的行宫,不会让殿下提起被送上风口浪尖的。”“行宫托你看着了。”宋观玄信得过孟知言的品行,将书本交到他手上:“这里有本算术集册……”“你这脚……”高重璟站在门口。孟知言咻的一下将集册收进袖笼:“小宋大人放心养伤,包在知言身上。”宋观玄目光撞进高重璟眸中,猛地想起高重璟昨日落荒而逃,他不动神色:“咳,脚还行,没那么疼了。”不由得微妙起来。高重璟朝榻上扫一眼,两手一背:“那我送送孟知言。”孟知言连连摆手:“别别别,我认路。”高重璟不由分说,出了重华东门问道:“宋观玄许你点什么东西?”新芽嫩绿的袖子里,抖落出一本算术集册。高重璟:“……”三日后移驾行宫,宋观玄脚伤未愈不曾送行。圣驾离都后,半月里乾都越发暑热。行宫里头传来信件消息,高乾的意思许他往来,但没赐常驻。叫他来了也无需通报,去长闲殿凑合就是。宋观玄接下恩典,自然不能真将方宅动工的事情抛下跑到行宫去。他看了几页高重璟暑热难耐的信笺,崇贤馆除了谏天谏地的孟知言,都被顾衍的行策折磨得焦头烂额。“展信佳……我瞧着你倒是不太能舒颜啊。”纤长的指尖划过燥乱的笔迹,宋观玄将那小卷纸条扔进匣子,抬脚去监天司上工。长闲殿后的水帘亭前水珠飞溅,元福迎着孟知言:“殿下回来了?”孟知言一脸惊恐:“何止,我瞧着在写算术题集,你看看多吓人。”元福难掩喜色:“不忙,小宋大人消息来了。”高重璟纳着凉意,心思不在行宫。宋观玄这半月过得不太平,先是脚伤没好又在新居那边磕碰一回。前几日问他来不来,却从解天机那听说这人中了暑气差点晕在宫道上。这会消息传过来,两指宽的小条用的监天司信鸽送到。字迹静好,像是恢复得不错。高重璟将小卷放在一边眉心微聚,宋观玄将他晾了几天也不答复来行宫的事,只说送了东西。“晚间去趟行宫东门。”元福道:“小宋大人送了东西?这暑天奴才去拿就是。”高重璟莫名有些期待,只是面上不显:“我倒瞧瞧是什么。”朗月星稀夜,凉风过街。高重璟候在东门檐下等了一刻,似乎听见马蹄声。元福探着身子往乾都方向上的官道望去:“殿下,听着不像是马车的声音。这么干等,您要不先去营房歇歇?”一匹红棕良驹踏月而来,载着晓天晴蓝的身影。清辉流于素袍之上,高重璟微微扬头瞧着他肩头披散的乌发。不觉晃神:“宋观玄?”“瞧着殿下苦于行策论述,字里行间盛暑难消。”宋观玄勒马轻巧地落在高重璟面前,眸光里月辉一晃:“今夜可能纳凉了?”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3-08-1122:12:10~2023-08-1322:37: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君应有语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胡言高重璟没见宋观玄也不过半月,瞧着他蓦地落在眼前,像是三年不见一样,想不起他几时会骑马的。月下的宋观玄濯月凝光,天青发带落在肩头。高重璟默默瞧着,半天没说出话来。宋观玄手上的缰绳早被元福接走,伸手到高重璟面前晃了晃:“高重璟?”高重璟默默别开目光,朝着行宫内走去。只看着宋观玄地上的影子,脚步不由得快了几步:“我刚好泡了茶水,你骑马过来,要走多久?”宋观玄紧赶两步追上去:“过来一个多时辰,你倒是慢些走呀。”高重璟满下脚步,从人字廊亭下穿过。宋观玄走在他身边,今日没穿平时的宽袖长袍。他腰身紧束,袍子被细银绕绸的带子一分,修长的裤腿没入马靴。他少见宋观玄穿得这样利落,本来只是瞥见,没得又多瞧了几眼。宋观玄将这模样落在眼中,恍然发现确实也到了春景空思的晓事年纪。他不远不近地伴了这么些年读,差点忘了高重璟本就是会有这心思的。“你会骑马?”暗沉树影落在庭中,宋观玄点头:“六艺不精,总是知道些的。”高重璟看不清宋观玄神色,清了清嗓子:“怎么从没见过你去训练场。”“我和孟知言一块练的。”宋观玄说道。他想着高重璟既然到了晓事年纪,天命顺也顺得,不若自己少些麻烦。便有意走近几步,解释道:“解天机在顾衍家要债的那几个月……是由我沟通监天司。顾少师严格,多少都学了一点。说起来乾都西面的训练场,有顾衍的一份子钱你知道吗?”高重璟正是心思胡乱,见宋观玄朝他近了点,反倒是不自在了。赶紧揪了这个话题,顺便挪开两步:“他就为了这个欠债不还?”宋观玄身边猛地一空,微微愣住:“是也不是……他欠的是饭钱。”谁也不往中间靠,倒是快步回到长闲殿中。屋侧亭上流水飞瀑,带着沁凉的风从大殿穿过。元福先到一步,在桌上晾了茶水。高重璟借着灯火,终于看见观玄面色如常。细细问道:“你好些了吗?”宋观玄方才见他闪躲,现在也懒得多费神。天命随他,或许我行我素更好些。宋观玄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含糊道:“嗯?什么好些了?”他心里无趣来得没理由,自己也有些烦躁。索性端着茶杯在屋内晃悠一圈,伸头朝书案上望去。题册摆在面上,前几页已经皱了。高重璟想关心却也不大好说话:“我听解天机说你中了暑气。”宋观玄拨开算纸瞧见写了两句的行策,淡淡道:“好全了,不大要紧。”说是这么说,他顺手扶着桌案坐下来。好全是没好全,不过今日好些就来了。本来也只是来帮高重璟看看行策怎么写,宋观玄想着,觉得是自己被这命定之事激得过于着急。无意正好,就这么不远不近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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